新唐书 列传第五十七 翻译

2024-05-15

1. 新唐书 列传第五十七 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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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玄,名知几,因为避玄宗的名讳,所以就用他的字来代替。十二岁时,父亲给他讲授《古文尚书》,学业不见长进,父亲恼怒,用小杖责打来督促他。后来听说父亲要给兄长们讲授《春秋左氏传》,刘子玄混在里面去听,回来后就剖析疑难的问题,感叹说:“《古文尚书》要是像这样,我怎么会懈怠呢!”父亲对他的想法感到很惊异,答应给他讲授《春秋左氏传》。过了一年,刘子玄就通览了各种史书。他以擅长文词知名。后来考中进士。

武后证圣初年,下诏令让九品以上的官员陈述朝廷政事得失。刘子玄上书说:“君主不应轻易地授予官职,大臣不应轻易地接受官职。臣子随便地接受官职不是忠诚,君王任意地授予官职不是施恩。如今群臣没有功劳,碰到机遇就能升迁,以致京城中有‘车载斗量,杷椎碗脱’(形容数量多)的谚语。”又说:“刺史任职不是三年以上的不可以转任,应当考核政绩的优劣,明确奖惩。”武后称赞他的直率,但没有采纳他的建议。当时,酷吏横行,祸及善良的人,公卿被诛杀的接连不断。刘子玄为士人没有良知并甘心于这种祸乱之状而感到哀伤,写了《思慎赋》来讽议时事。

几度升迁做到了凤阁舍人,兼修国史。中宗时,提拔为太子率更令,以耿介正直要求自己,多年没有升迁。适逢天子西回长安,刘子玄自己请求留在东都。三年,有人上书说刘子玄身为国家的史臣却私自著述,朝廷派人从驿路征召他到京师,担任写史的事务,迁任秘书少监。当时宰相韦巨源、纪处讷、杨再思、宗楚客、萧至忠都兼任监修,刘子玄苦于长官太多,想法、观点不统一,而萧至忠又多次指责他编写无成效,加之仕途不顺利,于是奏记请求离职,并借机向萧至忠上书,对他讲了著史的“五不可”。又说:“朝廷虽重用史官的才能,却没有给予史官相应优厚的礼遇。萧至忠看过之后,感叹爱惜他的才华,没有准许他离职。宗楚客等人憎恶刘子玄的批评直率严厉,对史官们说:“这个人作书,想把我们置于何地?”

当初,刘子玄编修《武后实录》,有所改正,而武三思等人不采纳。刘子玄以为自己虽被朝廷任用,但自己的意愿却不能实现,于是著《史通》,来讥刺品评古今的史书。徐坚读《史通》后,感叹道:“写史的人应当把这本书作为自己的座右铭。”

开元初年,刘子玄调任左散骑常侍。正赶上他的儿子任太乐令,犯事被治罪,刘子玄向宰相求情,玄宗发怒,把刘子玄贬到安州作别驾。在安州去世,享年六十一岁。刘子玄善于提出新的见解,论辩考据清晰敏锐,认为当时的那些文士们都不如自己,朝廷有所论著他总要参与修撰。在他去世后,玄宗阅读《史通》,称赞写得好。追赠他为工部尚书,谥号为文。

新唐书 列传第五十七 翻译

2. (旧唐书列传第七)翻译成白话文

网络上没有现成的,以下是我自己翻译,仅供参考:

  裴寂,字玄真,是蒲州桑泉人。祖父名融,官至司本大夫。父亲名瑜,官至绛州刺史。裴寂小时候就死了父亲(父死叫做孤),由他的几个兄长抚养成人。十四岁那年,补任了州主簿(州县主管笔记之类的官职中最低的小官)的职位。等到满满长大后,长得越来越眉目疏朗,气宇轩昂(就是小伙子长得相当帅)。
  隋朝开皇年间(隋文帝年号)中期,成为宫中的左亲卫,家中贫困没有资产来发展自己的产业,每次去京城的时候都是走着去的,经过华山的山神庙的时候,向神祈祷:“我裴寂现在穷困到了这个地步,我诚心的向天祷告,假如真的有神灵请预示我的命运,如果我将来能够富贵,请降下吉利的梦给我启示我。”拜了两拜之后离去了。晚上做梦梦见一个白头的老人对裴寂说:“你三十岁之后才可以发迹得志,最终将会位极人臣(就是做到最高的官位)。”后来升任了齐州司户。大业(隋炀帝年号)中期,他的官位历经御史、驾部承务郎、晋阳宫副监等职(都是小官)。
  当时唐高祖李渊任太原留守,他与裴寂过去即有旧谊,这时又相处一地,李渊经常邀裴寂赴宴、饮酒、赌博、下棋,常常搞得通宵玩,接连几天的玩而不厌倦。当时太宗李世民阿精要兴起反隋的义军而不敢和他父亲说,看见裴寂和父亲关系交厚,于是出钱数百万秘密托龙山令高斌廉和裴寂赌博,并慢慢把钱输给裴寂。裴寂赌博赚了很多钱,高兴坏了,每天和李世民一起厮混。李世民看见裴寂很高兴,就觉得时机已经到了,就把自己想举义军反隋的事儿告诉了裴寂,裴寂答应把这件事告诉告诉高祖。接着,裴寂也如法炮制,从晋阳宫中选派宫人私侍李渊,每日自己陪同李渊饮酒作乐。一次,酒酣正兴时,裴寂就向李渊进言说:“你家二郎秘密纠集兵马,想要举起义旗,我是晋阳宫里的人,就怕事发之后被牵涉诛杀,所以急着向您禀明此事。如今天下正大乱之时,城门之外随处都是盗贼横行。假如只为守着臣子的愚忠,随时都有可能被祸乱牵涉而死;假如有自己的义军,必定可以得到天下。其他人的意思都妥了,就看您的看法了?”李渊听了裴寂的透彻分析,点头称是,同意起兵的建议。为了支持这次起兵,裴寂从晋阳宫中选派五百名宫女给李渊,还送来了米粮五万斛,杂彩五万段,铠甲四十万领。大将军府建立之后,任命裴寂为长史,赐爵位闻喜县公。
  随李渊攻至河东(今山西南部),隋将屈突通坚守,久攻不下,京城附近(三辅:西汉时本指治理京畿地区的三位官员,后指这三位官员管辖的地区。就是京城地区)归顺李渊军队的豪杰有上千人。李渊想要先攻占京城,众谋臣怕屈突通在后方会成为义军的后患,李渊犹豫难以决断。裴寂进言说:“现今屈突通据守蒲关,假如不先攻取,我军必将被前后夹击,有腹背受敌之险,是危险的军势。还不如先集中兵力把蒲州攻下,然后从蒲关入取王京。京师没有后方的援军,必将不攻自破。”李世民说:“不一定。兵法重在权变,权变的目的在于快。应该乘机早早的行军过去,使敌军害怕。我方假如迟疑,敌方必将想出对策。况且关中有很多大寇聚集,而没有一个统一的首领,很容易招收为我之用,其后我方必然兵马强盛,什么城池不能攻克呢?屈突通是只顾自己的蠢货,不足为虑。假如失去了现在这个大好的时机入关,那么事情的变化难以预料。”李渊两相折中,留下一部分来围困河东的敌军,带领主力兵马进入关内。等到京师平定,赐予裴寂良田千顷、一处豪宅、物品四万段,转职大丞相府长史,进封魏国公,食邑三千户。

3. 旧唐书列传第八十三翻译

李愬凭父亲的功德而得到官职出仕,被授官卫尉少卿。李愬善于谋略,精于骑射。元和十一年,朝廷出兵讨伐蔡州吴元济。七月,唐邓节度使高霞寓战败,朝廷又命袁滋为统帅,袁滋作战也没有成效。李愬向皇帝上奏章自荐,希望能到军中效力。宰相李逢吉亦认为李愬有才能可以任用,于是就任命他担任随、唐、邓节度使。唐军兵士在遭受挫败之后,士气不振,李愬料想到了这样的情况,就不去整顿军队。有人认为他不当不整顿军队,愬曰:“叛贼正安于袁尚书指挥作战的宽缓,我不想使他们改得加强防备。”于是就欺骗三军说:“皇上知道我软弱,能承受战败之耻,所以让我来抚慰你们。作战,不是我的事情。”兵士们都相信了并因此都很高兴。对于受伤的士兵,李愬亲自安抚他们。叛贼以为曾经打败过将军袁滋,又因为李愬的名望不是他们所畏惧的,所以并不怎么加强防备。李愬沉着勇敢,长于谋划,能以诚心对待兵士,所以能够发挥兵士们的低下败落的士气,出乎叛贼的意料。过了半年,李愬觉得军队可以承担作战任务了,武器装备也准备充足了,于是就计划奇袭蔡州。李愬先前俘获了叛贼的将军丁士良,召他来审问他,丁士良言辞和精神都不屈服,李愬认为他与众不同,就解开了他的绑缚。丁士良为之感动,就说:“叛贼的将军吴秀琳统领几千军兵,难以迅速击败他。我能够使吴秀琳投降。”李愬听从了他的意见,十二月,吴秀琳率领三千军兵来降。李愬就派吴秀琳的军队进攻吴房县,占领了它的外城,得胜而收兵。有人劝李愬乘势进军攻下吴房县,李愬说:“攻下它叛贼就会集合兵力来固守他们的巢穴,不如留下它用来分散他们的兵力。”

当初,吴秀琳投降时,李愬单人独骑至他的营寨前与他谈话,并亲自解开他的绑缚,让他暂任秀衙将。吴秀琳感激他的恩遇,希望能立功来报效。他对李愬说:“如果想要击败叛贼,必须得到李佑,我是无能为力的。”李佑是叛贼的骑兵将军,有胆识才略,守卫兴桥栅,常常侮辱蔑视官军,往来无法防备。李愬召来他部下的将军史用诚告诫他曰:“现在李佑率领他的军队获在张柴收割麦子,你可以率领三百骑兵埋伏麦田旁的树林中,再派士兵让他在麦田前摇动军旗,显示将要焚烧麦田。李佑向来轻视我军,一定会轻率地前来追击,你率领轻装的骑兵突袭他,一定会俘获李佑。”史用诚等按照他的预料,果然擒获了李佑而回。李愬亲自解除李佑的绑缚,并以待宾客的礼仪对待他,让他暂任散兵马使,允许他佩刀巡视警戒,可以自由出入中军帐中,对他一点也没有猜忌防范。李愬有空闲时常召见李佑,摒退别人和他交谈,有时直至夜半。李愬更清楚地了解叛贼的虚实情况。

陈许节度使李光颜勇武为唐军各部之首,叛贼用全部精兵抵御李光颜。因此李愬乘着叛贼对自己没有防备,十月,准备奇袭蔡州。十日夜晚,夜色阴暗,下着雨雪,李愬让李佑率领突击将士三千人作为先锋,李愬亲自率领中军出征。叛贼依仗着吴房县的坚固,安逸自在,没有一个人发觉。李佑在城墙上挖洞率先登城,勇敢精锐的将士们跟从着他,全部杀死了守城门的士兵,登上了城门。吴元济投降了,李愬就用囚车把他押送往京城。

旧唐书列传第八十三翻译

4. 新唐书。列传第七十二翻译

袁朗(谊 承序 利贞) 贺德仁(庾抱) 蔡允公 谢偃 崔信明(郑士翼) 刘延祐(藏器 知柔) 张昌龄 崔行功(铣) 杜审言(易简 甫)王勃(勮 助 杨炯 卢照邻 骆宾王) 元万顷(正 义方 季方 范履冰周思茂 胡楚宾)
       唐有天下三百年,文章无虑三变。高祖、太宗,大难始夷,沿江左余风,絺句绘章,揣合低卬,故王、杨为之伯。玄宗好经术,群臣稍厌雕瑑,索理致,崇雅黜浮,气益雄浑,则燕、许擅其宗。是时,唐兴已百年,诸儒争自名家。大历、正元间,美才辈出,擩哜道真,涵泳圣涯,于是韩愈倡之,柳宗元、李翱、皇甫湜等和之,排逐百家,法度森严,抵轹晋、魏,上轧汉、周,唐之文完然为一王法,此其极也。若侍从酬奉则李峤、宋之问、沈佺期、王维,制册则常衮、杨炎、陆贽、权德舆、王仲舒、李德裕,言诗则杜甫、李白、元稹、白居易、刘禹锡,谲怪则李贺、杜牧、李商隐,皆卓然以所长为一世冠,其可尚已。
       然尝言之,夫子之门以文学为下科,何哉?盖天之付与,于君子小人无常分,惟能者得之,故号一艺。自中智以还,恃以取败者有之,朋奸饰伪者有之,怨望讪国者有之。若君子则不然,自能以功业行实光明于时,亦不一于立言而垂不腐,有如不得试,固且阐绎优游,异不及排,怨不及诽,而不忘纳君于善,故可贵也。今但取以文自名者为《文艺篇》,若韦应物、沈亚之、阎防、祖咏、薛能、郑谷等,其类尚多,皆班班有文在人间,史家逸其行事,故弗得而述云。
       袁朗,其先雍州长安人。父枢,仕陈为尚书左仆射。朗在陈为秘书郎,江总尤器之。后主闻其才,诏为《月赋》一篇,洒然无留思,后主曰:“谢庄不得独美于前矣。”复诏为《芝草》、《嘉莲》二颂,叹赏尤厚。累迁太子洗马、德教殿学士。陈亡入隋,历尚书仪曹郎。
       武德初,隐太子与秦王、齐王相倾,争致名臣以自助。太子有詹事李纲、窦轨、庶子裴矩、郑善果、友贺德仁、洗马魏征、中舍人王珪、舍人徐师谟、率更令欧阳询、典膳监任璨、直典书坊唐临、陇西公府祭酒韦挺、记室参军事庾抱、左领大都督府长史唐宪;秦王有友于志宁、记室参军事房玄龄、虞世南、颜思鲁、谘议参军事窦纶、萧景、兵曹杜如晦、铠曹褚遂良、士曹戴胄、阎立德、参军事薛元敬、蔡允恭、主簿薛收、李道玄、典签苏干、文学姚思廉、褚亮、敦煌公府文学颜师古、右元帅府司马萧瑀、行军元帅府长史屈突通、司马窦诞、天策府长史唐俭、司马封伦、军谘祭酒苏世长、兵曹参军事杜淹、仓曹李守素、参军事颜相时;齐王有记室参军事荣九思、户曹武士逸、典签裴宣俨,朗为文学。从父弟承序亦有名,王召为文学馆学士。朗累封汝南县男,再转给事中。卒,太宗为废朝一日,谓高士廉曰:“朗任浅而性谨厚,使人悼惜。”诏给丧费,存问其家。
       朗远祖滂,为汉司徒。自滂至朗凡十二世,其间位司徒、司空者四世,淑、顗、察皆死宋难,昂著节齐、梁。时朗自以中外人物为海内冠,虽琅邪王氏踵为公卿,特以累朝佐命有功,鄙不为伍。
       朗孙谊,神功中为苏州刺史。司马张沛者,侍中文瓘子,尝白谊曰:“州得一长史,陇西李亶,天下甲门也。”谊曰:“夫门户者,历世名节为天下所高,老夫是也。山东人尚婚媾,求禄利耳,至见危受命,则无人焉,何足尚邪?”沛大惭。
       承序为齐王元吉府学士,府废,补建昌令。治尚慈简,吏民怀德。高宗之为晋王也,太宗崇选僚属,问梁、陈名臣子弟谁可者。岑文本曰:“昔陈亡,百司奔散,有袁宪者,朝服立后主傍,白刃不避也。王世充篡隋,群臣表劝进,而宪子给事中承家称疾不肯署。今其少子承序,风操清亮,无愧先烈。”帝乃召拜晋王友、兼侍读,加弘文馆学士,卒。
       朗从祖弟利贞,陈中书令敬孙,高宗时为太常博士、周王侍读。及王立为太子,百官上礼,帝欲大会群臣、命妇合宴宣政殿,设九部伎、散乐。利贞上疏谏,以为:“前殿路门,非命妇宴会、倡优进御之所,请徙命妇别殿,九部伎从左右门入,罢散乐不进。”帝纳之。既会,帝传诏利贞曰:“卿奕叶忠鲠,能抗疏规朕之失,不厚赐无以劝能者。”乃赐物百段。擢祠部员外郎,卒。中宗立,以旧恩追赠秘书少监。
       贺德仁,越州山阴人。父朗,终陈散骑常侍。德仁与从兄德基师事周弘正,以文辞称,人为语曰:“学行可师贺德基,文质彬彬贺德仁。”兄弟八人,时比汉荀氏,太守鄱阳王伯山改所居甘滂里为高阳云。
       始,德仁在陈,为吴兴王友。入隋,杨素荐其材,授豫章王记室,王遇之厚;徙封齐,复为府属。王废,官吏抵罪,而德仁以忠谨获贳,补河东司法参军。素与隐太子善,高祖起兵,太子封陇西公,以德仁为友,庾抱为记室。俄并迁中舍人。以年耆不更吏职,徙洗马,与萧德言、陈子良皆为东宫学士。贞观初,迁赵王友,卒。
       从子纪、敱亦博学。高宗时,纪为太子洗马,豫修五礼,敱率更令、兼太子侍读,皆为崇贤馆学士。
       抱者,陈御史中丞众孙。开皇中,为延州参军。入调吏部,尚书牛弘给笔札,令自序,援笔而成。为元德太子学士,会嫡皇孙生,大宴,坐中献颂,太子嗟赏。及在陇西府,文檄皆出其手。
       蔡允恭,荆州江陵人,后梁左民尚书大业子。美姿容,工为诗。仕隋,历起居舍人。炀帝有所赋,必令讽诵。遣教宫人,允恭耻之,数称疾。授内史舍人,俾入宫,因辞,繇是疏斥。帝遇弑,经事宇文化及、窦建德,归国为秦王府参军、文学馆学士。贞观初,除太子洗马,卒,著《后梁春秋》。
       谢偃,卫州卫人,本姓直勒氏,祖孝政,仕北齐为散骑常侍,改姓谢。偃在隋为散从正员郎。贞观初,应诏对策高第,历高陵主簿。太宗幸东都,方谷、洛坏洛阳宫,诏求直言,偃上书陈得失,帝称善,引为弘文馆直学士,迁魏王府功曹。尝为《尘》、《影赋》二篇,帝美其文,召见,欲偃作赋。先为序一篇,颇言天下乂安、功德茂盛意,授偃使赋。偃缘帝指,名篇曰《述圣》,帝悦,赐帛数十。
       初,帝即位,直中书省张蕴古上《大宝箴》,讽帝以民畏而未怀,其辞挺切,擢大理丞。偃又献《惟皇诚德赋》,其序大略言:“治忘乱,安忘危,逸忘劳,得忘失,四者人主莫不然。桀以瑶台为丽,而不悟南巢之祸;殷辛以象箸为华,而不知牧野之败。是以圣人处宫室则思前王所以亡,朝万国则思己所以尊,巡府库则思今所以得,视功臣则思其辅佐之始,见名将则思用力之初,如此则人无易心,天下何患乎不化哉?旦行之尧、舜,暮失之桀、纣,岂异人哉?”其赋盖规帝成功而自处至难云。又撰《玉谍真纪》以劝封禅。时李百药工诗,而偃善赋,时人称“李诗谢赋”。府废,终湘潭令。
       蕴古,洹水人。敏书传,晓世务,文擅当时。后坐事诛。
       崔信明,青州益都人。高祖光伯,仕后魏为七兵尚书。信明之生,五月五日日方中,有异雀鸣集庭树,太史令史良为占曰:“五月为火,火主《离》,《离》为文,日中,文之盛也,雀五色而鸣,此儿将以文显。然雀类微,位殆不高邪。”及长,强记,美文章。乡人高孝基尝语人曰:“崔生才富,为一时冠,但恨位不到耳。”隋大业中,为尧城令。窦建德僣号,而信明族弟敬素者,为贼鸿胪卿,自谓得意,语信明曰:“夏王英武,有举天下心,士女襁负而至不可数。兄不以此时立功立事,岂所谓见几不俟终日乎?”答曰:“昔申胥海隅钓师,能固其节。尔欲吾屈身贼中求斗筲邪?”遂逾城去,隐太行山。贞观六年,有诏即家拜兴势丞。迁秦川令,卒。
       信明蹇亢,以门望自负,尝矜其文,谓过李百药,议者不许。扬州录事参军郑世翼者,亦骜倨,数恌轻忤物,遇信明江中,谓曰:“闻公有‘枫落吴江冷’,愿见其余。”信明欣然多出众篇,世翼览未终,曰:“所见不逮所闻!”投诸水,引舟去。
       世翼,郑州荥阳人,周仪同大将军敬德孙。贞观时,坐怨谤流死巂州。撰《交游传》,行于世。
       信明子冬日,武后时位黄门侍郎,为酷吏诬死。
       刘延祐,徐州彭城人。伯父胤之,少志学,与孙万寿、李百药相友善。武德中,杜淹荐为信都令,有惠政。永徽初,以著作郎、弘文馆学士与令狐德棻、阳仁卿等撰次国史并实录,以劳封阳城县男。终楚州刺史。
       延祐擢进士,补渭南尉,有吏能,治第一。李勣戒之曰:“子春秋少而有美名,宜稍自抑,无为出人上。”延祐钦纳。后检校司宾少卿,封薛县男。
       徐敬业败,诏延祐持节到军。时吏议敬业所署五品官殊死,六品流,延祐谓诬胁可察以情,乃论授五品官当流,六品以下除名,全宥甚众。拜箕州刺史,转安南都护。旧俚户岁半租,延祐责全入,众始怨,谋乱。延祐诛其渠李嗣仙,而余党丁建等遂叛,合众围安南府。城中兵少不支,婴垒待援。广州大族冯子猷幸立功,按兵不出,延祐遇害。桂州司马曹玄静进兵讨建,斩之。
       延祐从弟藏器,高宗时为侍御史。卫尉卿尉迟宝琳胁人为妾,藏器劾还之,宝琳私请帝止其还,凡再劾再止。藏器曰:“法为天下县衡,万民所共,陛下用舍繇情,法何所施?今宝琳私请,陛下从之;臣公劾,陛下亦从之。今日从,明日改,下何所遵?彼匹夫匹妇犹惮失信,况天子乎!”帝乃诏可,然内衔之,不悦也。稍迁比部员外郎。监察御史魏元忠称其贤,帝欲擢任为吏部侍郎,魏玄同沮曰:“彼守道不笃者,安用之?”遂出为宋州司马,卒。
       子知柔,性简静,美风仪。居亲丧,庐墓侧,诏筑阙表之。历国子司业,累迁工部尚书。开元六年,河南大水,诏知柔驰驿察民疾苦及吏善恶,所表陈州刺史韦嗣立、汝州刺史崔日用、兖州刺史韦元珪、符离令綦毋顼等,止二十七人有治状。久之,迁太子宾客,封彭城县侯。致仕,给全禄终身。遗令薄葬,祖载服用皆自处其费。赠太子少保,谥曰文。弟知几,别有传。
       张昌龄,冀州南宫人。与兄昌宗皆以文自名,州欲举秀才,昌龄以科废久,固让。更举进士,与王公治齐名,皆为考功员外郎王师旦所绌。太宗问其故,答曰:“昌龄等华而少实,其文浮靡,非令器也。取之则后生劝慕,乱陛下风雅。”帝然之。
       贞观末,翠微宫成,献颂阙下,召见,试《息兵诏》,少选成文。帝大悦,戒之曰:“昔祢衡、潘岳矜己慠物,不得死。卿才不减二人,宜鉴于前,副朕所求。”乃敕于通事舍人里供奉。俄为昆山道记室,《平龟兹露布》为士所称。贺兰敏之奏豫北门修撰,卒。
       昌宗官至太子舍人、修文馆学士。撰《古文纪年新传》数十篇。
       崔行功,恒州井陉人。祖谦之,仕北齐,终钜鹿太守,徙占鹿泉。少好学,唐俭爱其才,妻以女,因倩作文奏。高宗时,累转吏部郎中,以善占奏,常兼通事舍人内供奉。坐事贬游安令,又召为司文郎中,与兰台侍郎李怀俨并主朝廷大典册。
       初,太宗命秘书监魏征写四部群书,将藏内府,置雠正三十员、书工百员。征徙职,又诏虞世南、颜师古踵领,功不就。显庆中,罢雠正员,听书工写于家,送官取直,使散官随番刊正。至是诏东台侍郎赵仁本、舍人张文瓘及行功、怀俨相次充使检校,置详正学士代散官。以劳迁兰台侍郎,卒。
       孙铣,尚定安公主,为太府卿。初,主降王同皎,后降铣,主卒,皎子繇请与父合葬。给事中夏侯銛驳奏“主与王氏绝,丧当还崔”,诏可。銛犹出为泸州都督。
       行功兄子玄、暐别有传。
       杜审言,字必简,襄州襄阳人,晋征南将军预远裔。擢进士,为隰城尉。恃才高,以傲世见疾。苏味道为天官侍郎,审言集判,出谓人曰:“味道必死。”人惊问故,答曰:“彼见吾判,且羞死。”又尝语人曰:“吾文章当得屈、宋作衙官,吾笔当得王羲之北面。”其矜诞类此。
       累迁洛阳丞,坐事贬吉州司户参军。司马周季重、司户郭若讷构其罪,系狱,将杀之。季重等酒酣,审言子并年十三,袖刃刺季重于坐,左右杀并。季重将死,曰:“审言有孝子,吾不知,若讷故误我。”审言免官,还东都。苏颋伤并孝烈,志其墓,刘允济祭以文。
       后武后召审言,将用之,问曰:“卿喜否?”审言蹈舞谢,后令赋《欢喜诗》,叹重其文,授著作佐郎,迁膳部员外郎。神龙初,坐交通张易之,流峰州。入为国子监主簿、修文馆直学士,卒。大学士李峤等奏请加赠,诏赠著作郎。
       初,审言病甚,宋之问、武平一等省候何如,答曰“甚为造化小儿相苦,尚何言?然吾在,久压公等,今且死,固大慰,但恨不见替人”云。少与李峤、崔融、苏味道为文章四友,世号“崔、李、苏、杜”。融之亡,审言为服缌云。
       从祖兄易简,九岁能属文,长博学,为岑文本所器。擢进士,补渭南尉。咸亨初,历殿中侍御史。尝道遇吏部尚书李敬玄,不避,敬玄恨,召为考功员外郎屈之。而侍郎裴行俭与敬玄不平,故易简上书言敬玄罪,敬玄曰:“襄阳儿轻薄乃尔。”因奏易简险躁,高宗怒,贬开州司马。
       审言生子闲,闲生甫。
       甫,字子美,少贫不自振,客吴越、齐赵间。李邕奇其材,先往见之。举进士不中第,困长安。
       天宝十三载,玄宗朝献太清宫,飨庙及郊,甫奏赋三篇。帝奇之,使待制集贤院,命宰相试文章,擢河西尉,不拜,改右卫率府胄曹参军。数上赋颂,因高自称道,且言:“先臣恕、预以来,承儒守官十一世,迨审言,以文章显中宗时。臣赖绪业,自七岁属辞,且四十年,然衣不盖体,常寄食于人,窃恐转死沟壑,伏惟天子哀怜之。若令执先臣故事,拔泥涂之久辱,则臣之述作虽不足鼓吹《六经》,至沈郁顿挫,随时敏给,扬雄、枚皋可企及也。有臣如此,陛下其忍弃之?”
       会禄山乱,天子入蜀,甫避走三川。肃宗立,自鄜州羸服欲奔行在,为贼所得。至德二年,亡走凤翔上谒,拜右拾遗。与房琯为布衣交,琯时败陈涛斜,又以客董廷兰,罢宰相。甫上疏言:“罪细,不宜免大臣。”帝怒,诏三司亲问。宰相张镐曰:“甫若抵罪,绝言者路。”帝乃解。甫谢,且称:“琯宰相子,少自树立为醇儒,有大臣体,时论许琯才堪公辅,陛下果委而相之。观其深念主忧,义形于色,然性失于简。酷嗜鼓琴,廷兰托琯门下,贫疾昏老,依倚为非,琯爱惜人情,一至玷污。臣叹其功名未就,志气挫衄,觊陛下弃细录大,所以冒死称述,涉近讦激,违忤圣心。陛下赦臣百死,再赐骸骨,天下之幸,非臣独蒙。”然帝自是不甚省录。
       时所在寇夺,甫家寓鄜,弥年艰窭,孺弱至饿死,因许甫自往省视。从还京师,出为华州司功参军。关辅饥,辄弃官去,客秦州,负薪采橡栗自给。流落剑南,结庐成都西郭。召补京兆功曹参军,不至。会严武节度剑南东、西川,往依焉。武再帅剑南,表为参谋,检校工部员外郎。武以世旧,待甫甚善,亲至其家。甫见之,或时不巾,而性褊躁傲诞,尝醉登武床,瞪视曰:“严挺之乃有此儿!”武亦暴猛,外若不为忤,中衔之。一日欲杀甫及梓州刺史章彝,集吏于门。武将出,冠钩于帘三,左右白其母,奔救得止,独杀彝。武卒,崔旰等乱,甫往来梓、夔间。
       大历中,出瞿唐,下江陵,溯沅、湘以登衡山,因客耒阳。游岳祠,大水遽至,涉旬不得食,县令具舟迎之,乃得还。令尝馈牛炙白酒,大醉,一昔卒,年五十九。
       甫旷放不自检,好论天下大事,高而不切。少与李白齐名,时号“李杜”。尝从白及高适过汴州,酒酣登吹台,慷慨怀古,人莫测也。数尝寇乱,挺节无所污,为歌诗,伤时桡弱,情不忘君,人怜其忠云。
       赞曰:唐兴,诗人承陈、隋风流,浮靡相矜。至宋之问、沈佺期等,研揣声音,浮切不差,而号“律诗”,竞相袭沿。逮开元间,稍裁以雅正,然恃华者质反,好丽者壮违,人得一概,皆自名所长。至甫,浑涵汪茫,千汇万状,兼古今而有之,它人不足,甫乃厌余,残膏賸馥,沾丐后人多矣。故元稹谓:“诗人以来,未有如子美者。”甫又善陈时事,律切精深,至千言不少衰,世号“诗史”。昌黎韩愈于文章慎许可,至歌诗,独推曰:“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诚可信云。
       王勃,字子安,绛州龙门人。六岁善文辞,九岁得颜师古注《汉书》读之,作《指瑕》以擿其失。麟德初,刘祥道巡行关内,勃上书自陈,祥道表于朝,对策高第。年未及冠,授朝散郎,数献颂阙下。沛王闻其名,召署府修撰,论次《平台秘略》。书成,王爱重之。是时,诸王斗鸡,勃戏为文檄英王鸡,高宗怒曰:“是且交构。”斥出府。
       勃既废,客剑南。尝登葛愦山旷望,慨然思诸葛亮之功,赋诗见情。闻虢州多药草,求补参军。倚才陵藉,为僚吏共嫉。官奴曹达抵罪,匿勃所,惧事泄,辄杀之。事觉当诛,会赦除名。父福畤,繇雍州司功参军坐勃故左迁交址令。勃往省,度海溺水,痵而卒,年二十九。
       初,道出钟陵,九月九日都督大宴滕王阁,宿命其婿作序以夸客,因出纸笔遍请客,莫敢当,至勃,沆然不辞。都督怒,起更衣,遣吏伺其文辄报。一再报,语益奇,乃矍然曰:“天才也!”请遂成文,极欢罢。勃属文,初不精思,先磨墨数升,则酣饮,引被覆面卧,及寤,援笔成篇,不易一字,时人谓勃为“腹稿”。尤喜著书。
       初,祖通,隋末居白牛溪教授,门人甚众。尝起汉、魏尽晋作书百二十篇,以续古《尚书》,后亡其序,有录无书者十篇,勃补完缺逸,定著二十五篇。尝谓人子不可不知医,时长安曹元有秘术,勃从之游,尽得其要。尝读《易》,夜梦若有告者曰:“《易》有太极,子勉思之。”寤而作《易发挥》数篇,至《晋卦》,会病止。又谓:“王者乘土王,世五十,数尽千年;乘金王,世四十九,数九百年;乘水王,世二十,数六百年;乘木王,世三十,数八百年;乘火王,世二十,数七百年。天地之常也。自黄帝至汉,五运适周,土复归唐,唐应继周、汉,不可承周、隋短祚。”乃斥魏、晋以降非真主正统,皆五行沴气。遂作《唐家千岁历》。
       武后时,李嗣真请以周、汉为二王后,而废周、隋,中宗复用周、隋。天宝中,太平久,上言者多以诡异进,有崔昌者采勃旧说,上《五行应运历》,请承周、汉,废周、隋为闰,右相李林甫亦赞佑之。集公卿议可否,集贤学士卫包、起居舍人阎伯玙上表曰:“都堂集议之夕,四星聚于尾,天意昭然矣。”于是玄宗下诏以唐承汉,黜隋以前帝王,废介、酅公,尊周、汉为二王后,以商为三恪,京城起周武王、汉高祖庙。授崔昌太子赞善大夫,卫包司虞员外郎。杨国忠为右相,自称隋宗,建议复用魏为三恪,周、隋为二王后,酅、介二公复旧封,贬崔昌乌雷尉,卫包夜郎尉,阎伯玙涪川尉。
       勃兄剧,弟助,皆第进士。
       剧,长寿中为凤阁舍人,寿春等五王出阁,有司具仪,忘载册文,群臣已在,乃寤其阙,宰相失色。剧召五吏执笔,分占其辞,粲然皆毕,人人嗟服。寻加弘文馆学士,兼知天官侍郎。始,裴行俭典选,见剧与苏味道,曰:“二子者,皆铨衡才。”至是语验。剧素善刘思礼,用为箕州刺史,与綦连耀谋反,剧与兄泾州刺史勔及助皆坐诛。神龙初,诏复官。
       助,字子功,七岁丧母哀号,邻里为泣。居父忧,毁骨立。服除,为监察御史里行。
       初,勔、剧、勃皆著才名,故杜易简称“三珠树”,其后助、劼又以文显。劼早卒。福畤少子劝亦有文。福畤尝诧韩思彦,思彦戏曰:“武子有马癖,君有誉儿癖,王家癖何多耶?”使助出其文,思彦曰:“生子若是,可夸也。”
       勃与杨炯、卢照邻、骆宾王皆以文章齐名,天下称“王、杨、卢、骆”四杰。炯尝曰:“吾愧在卢前,耻居王后。”议者谓然。
       炯,华阴人。举神童,授校书郎。永隆二年,皇太子已释奠,表豪俊充崇文馆学士,中书侍郎薛元超荐炯及郑祖玄、邓玄挺、崔融等,诏可。迁詹事司直。俄坐从父弟神让与徐敬业乱,出为梓州司法参军。迁盈川令,张说以箴赠行,戒其苛。至官,果以严酷称,吏稍忤意,搒杀之,不为人所多。卒官下,中宗时赠著作郎。
       照邻,字升之,范阳人。十岁从曹宪、王义方授《苍》、《雅》。调邓王府典签,王爱重,谓人曰:“此吾之相如。”调新都尉,病去官,居太白山,得方士玄明膏饵之,会父丧,号呕,丹辄出,由是疾益甚。客东龙门山,布衣藜羹,裴瑾之、韦方质、范履冰等时时供衣药。疾甚,足挛,一手又废,乃去具茨山下,买园数十亩,疏颍水周舍,复豫为墓,偃卧其中。照邻自以当高宗时尚吏,己独儒;武后尚法,己独黄老;后封嵩山,屡聘贤士,己已废。著《五悲文》以自明。病既久,与亲属诀,自沈颍水。
       宾王,义乌人。七岁能赋诗。初为道王府属,尝使自言所能,宾王不答。历武功主簿。裴行俭为洮州总管,表掌书奏,不应,调长安主簿。武后时,数上疏言事。下除临海丞,鞅鞅不得志,弃官去。徐敬业乱,署宾王为府属,为敬业传檄天下,斥武后罪。后读,但嘻笑,至“一扌不之土未干,六尺之孤安在”,矍然曰:“谁为之?”或以宾王对,后曰:“宰相安得失此人!”敬业败,宾王亡命,不知所之。中宗昌,诏求其文,得数百篇。
       它日,崔融与张说评勃等曰:“勃文章宏放,非常人所及,炯、照邻可以企之。”说曰:“不然。盈川文如县河,酌之不竭,优于卢而不减王。耻居后,信然;愧在前,谦也。”
       开元中,说与徐坚论近世文章,说曰:“李峤、崔融、薛稷、宋之问之文如良金美玉,无施不可。富嘉谟如孤峰绝岸,壁立万仞,浓云郁兴,震雷俱发,诚可畏也;若施于廊庙,骇矣。阎朝隐如丽服靓妆,燕歌赵舞,观者忘疲,若类之《风》、《雅》,则罪人矣。”坚问:“今世奈何?”说曰:“韩休之文如大羹玄酒,有典则,薄滋味。许景先如丰肌腻理,虽秾华可爱,而乏风骨。张九龄如轻缣素练,实济时用,而窘边幅。王翰如琼杯玉斝,虽烂然可珍,而多玷缺。”坚谓笃论云。
       元万顷,后魏京兆王子推裔。祖白泽,武德中,仕至梁、利十一州都督,封新安公。万顷起家为通事舍人。
       从李勣征高丽,管书记。勣命别将郭待封以舟师赴平壤,冯师本载粮继之,不及期。欲报勣,而恐为谍所得,万顷为作离合诗遗勣。勣怒曰:“军机切遽,何用诗为?”欲斩待封,万顷言状,乃免。又使万顷草檄让高丽,而讥其不知守鸭渌之险,莫离支报曰:“谨闻命。”徙兵固守,军不得入。高宗闻之,投万顷岭外。
       会赦还,为著作郎。武后讽帝召诸儒论撰禁中,万顷与周王府户曹参军范履冰、苗神客、太子舍人周思茂、右史胡楚宾与选,凡撰《列女传》、《臣轨》、《百僚新戒》、《乐书》等九千余篇。至朝廷疑议表疏皆密使参处,以分宰相权,故时谓“北门学士”。思茂、履冰、神客供奉左右,或二十余年。
       万顷敏文辞,然放达不治细检,无儒者风。武后时,累迁凤阁侍郎,坐诛。
       履冰者,河内人。垂拱中,历鸾台天官二侍郎、春官尚书、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兼修国史。载初初,坐举逆人被杀。
       神客,东光人,终著作郎。
       思茂,漳南人,与弟思钧早知名。累迁麟台少监、崇文馆学士。垂拱中,下狱死。
       楚宾,秋浦人。属文敏甚,必酒中,然后下笔。高宗命作文,常以金银杯畾酒饮之,文成辄赐焉。家居率沈饮,无留贿,费尽复入,得赐而出,类为常。性重慎,未尝语禁中事,人及其醉问之,亦熟视不答。寻兼崇贤直学士,卒。
       万顷孙正,修名节,擢明经高第,授监门卫兵曹参军。舅孙逖与谭物理,叹己不逮。肃宗初,吏部尚书崔寓典选,正以书判第一召诣京师,以父询倩老,辞疾免。河南节度使崔光远表置其府。史思明陷河、洛,辇父匿山中,贼以名购,正度事急,谓弟曰:“贼禄不可养亲,彼利吾名,难免矣,然不污身而死,吾犹生也。”贼既得,诱以高位,瞋目固拒,兄弟皆遇害,父闻,仰药死,路人为哭。事平,诏录伏节十一姓,而正为冠。赠秘书少监,以其子义方为华州参军。
       义方,历京兆府司录,韦夏卿、李实继为尹,事必咨之。历虢商二州刺史、福建观察使。中官吐突承璀,闽人也,义方用其亲属为右职。李吉甫再当国,阴欲承璀奥助,即召义方为京兆尹。李绛恶其党,出为鄜坊观察使,一切辨治,然苛刻,人多怨之。卒,赠左散骑常侍。
       弟季方,举明经,调楚丘尉,历殿中侍御史。兵部尚书王绍表为度支员外郎,迁金、膳二部郎中,号能职。王叔文用事,惮季方不为用,以兵部郎中使新罗。新罗闻中国丧,不时遣,供馈乏,季方正色责之,闭户绝食待死,夷人悔谢,结欢乃还。卒,年五十一,赠同州刺史。

5. 新唐书.列传第十三的译文

刘文静字肇仁,洒脱而有器度才略。大业末,做晋阳县令,和晋阳宫监裴寂友善。裴寂夜里看到烽火台上烽火不断,叹到:“天下正处在战乱中,我将何处安身呢?” 刘文静笑着说:“像你所说的那样,这正是豪杰英雄们的凭借啊。”

高祖做唐国公时,镇守太原,刘文静观察他胸有大志,与他结下很深的交情。见到李世民后,对裴寂说:“唐国公的公子不是一般的人呀!大概老天开眼了。” 不久刘文静因为与瓦岗军首领李密有亲戚关系而下狱,李世民偷偷去看望他。刘文静说:“皇上正在南方游历,果真能够投合天意利用这个机会,那么天下就不难平定了。”秦王笑着说:“你的话正跟我的心意一致。”于是暗中安排门客做准备。

秦王让刘文静伪造了一份诏书“征发太原、西河、雁门、马邑一带20至50岁的全部男子当兵,一年内全部集中到涿郡征讨辽国。”于是人心忧愁扰动,更想叛乱。秦王就委派刘文静、长孙顺德等人招募士兵,声讨刘武周。刘文静与裴寂制作符命诏书,发放宫监仓库物资帮助军队建设。正逢王威、高君雅有猜疑、背叛之意,刘文静等到李渊与王威、高君雅一起办公时,上前说:“我收到一份说有人谋反的密报。” 李渊示意王威查看密报,刘文静不肯给,说:“信中所告发的是副留守史,只能给唐公一人看。” 李渊惊奇道:“难道有这样的事情吗?”读完后,对王威说:“有人告发你们,是真的吗?” 高君雅骂道:“反贼想杀我罢了。” 刘文静喝令左右的人抓住他们,从此起兵反叛。

    李渊于是设立大将军府,任命刘文静做司马。刘文静劝说李渊改变旗帜,彰显不同一般的兴起。又请求与突厥修好,李渊听从了他的建议。派刘文静出使始毕可汗,对始毕可汗说:“希望跟突厥共同平定京师,金银财物、小孩女人全都归可汗所有。” 始毕可汗很高兴,立即派遣两千骑兵跟随刘文静回来,又献给李渊一千匹马。李渊高兴地说:“没有你,我凭什么得到这些东西?” 

李渊登基后,刘文静自认为才能胜过裴寂很多,又多次取得军功,但裴寂只因为故旧的身份而受到的恩遇在自己上面,心中忿忿不平。每当辩论政事常与裴寂意见相悖,于是两人间有了矛盾。曾经跟他的弟弟散骑常侍文起喝酒到兴头上时,产生怨言,抽刀砍柱说:“我应当杀了裴寂!”正好家中多次发生怪事,文起心中忧惧,找了巫师夜里披散头发口衔长刀做驱鬼仪式。刘文静的小妾失宠,就告发他的哥哥的上述变故是谋反,于是刘文静被抓下狱。皇帝派裴寂、萧瑀负责审讯案情,最终杀了他,终年52岁。刘文起也被杀了,他的全家被充做官奴。刘文静临刑时,拍着胸口说:“天上的飞鸟射光了,良弓就被藏起了,这句话果真不假啊。” 贞观三年,被追认恢复官位爵号,让他的儿子刘树义袭用鲁国公爵位。

新唐书.列传第十三的译文

6. 旧唐书列传七十八翻译

颜真卿,字清臣。年少时勤奋学习,写作很有文采,特别擅长书法。侍奉父母以孝闻名。被任命为监察御史。五原有冤案,很久都没有判决,真卿到后马上辨清实际情况。天正大旱,案件判决后就下雨了,郡中的人称作“御史雨”。杨国忠对颜真卿不依附自己很生气,让他离开京城担任平原太守。安禄山叛逆的行为非常明显,真卿用下雨为托词,修整城墙疏浚护城河,暗地里挑选青年壮丁,加强仓库储备,而假装与文人聚会,划船饮酒赋诗。有的人在安禄山面前进谗言,安禄山也暗地里侦查他,认为颜真卿只是一个书生,不值得担心。不久,安禄山果然反叛,河朔全部沦陷,唯独平原城防守战具完备,于是派遣司兵参军李平骑马前往上奏。玄宗开始听闻安禄山叛变,感叹说:“河北二十四郡,难道没有一个忠臣吗!”等到李平到,玄宗大喜,对身边的人说:“我不认识颜真卿的样子如何,他所做到事情能够像这样!”
卢杞专权,忌恨颜真卿,刚好李希烈攻陷汝州,卢杞于是上奏说:“颜真卿是四方之人信任的,让他前去晓谕叛贼,可以不用使军队劳顿。”皇帝听从他的建议,朝廷人人失色,李勉听到这个消息,认为会失去一个元老,使朝廷蒙羞,于是秘密上表请求留下颜真卿。又派遣人在路上迎接他,没赶上。刚见希烈,想要宣读诏书,希烈的养子一千多人拔刀争相上前威胁真卿,将要吃他的肉。各将领围绕着他谩骂,举着刀对着他比划,真卿不动。希烈宴请逆党,召来颜真卿,让他观看演员骂朝政党戏,颜真卿生气地说:“您,是君子的臣子,为什么要让这些人像这样呢?”拂衣站起来,希烈惭愧,也呵斥停止了演出。希烈于是拘禁了颜真卿,派遣十个士兵带着武器看守他,在院子里挖掘一丈见方的坑,说要活埋他,真卿从容淡定并不介意。他猜想自己一定会死,于是写了表,自己写了墓志铭和祭文,经常指着卧室西面墙壁下说:“这是我死的地方。”兴元元年,官军重振雄风,叛贼派将领辛景臻、安华到拘押颜真卿的地方,在院子里堆积了柴草,浇灌上油脂,并传达叛贼的话说:“如果不顺从,就自己烧死自己。”颜真卿于是向火中扑去,景臻急
忙拦住他,并报告了希烈。
兴元元年八月三日,希烈于是派宦官与景臻等人一起来杀死颜真卿。先说:“有圣旨。”颜真卿跪拜,宦官说:“应该赐你死罪。”颜真卿说:“老臣没有礼节,应是死罪。但不知使者是什么时候从长安来的?”宦官说:“从大梁来。”颜真卿骂道:“是叛贼啊,哪
里是圣旨!”(他们)于是用绳子勒死了颜真卿,真卿死时七十七岁。

7. 新唐书列传第三十四翻译

朝宗室子孙做,字相的,性格清廉。元和初年进士及第。从山南东道节度使府入朝任殿中侍御史。屡经升迁为桂管观察使,部二十多个州,自从参军到县令大约三百名,吏部所补才十一,我都观察使商才能补职。饮下了车,都来拜见,一个小吏拿着登记请求补充缺员,饮下教授说:“在政府治理,我不抢;他们不遵守法律,没有希望释放。缺少的,必须按登记取得可以担任任的。“在春服使到,乡有豪强厚进贿赂使者,要求为县令,使者请求做,做答应的。已经离开了,召乡豪要求用弯曲法,鞭打他的背,以令部中,从此豪强畏惧收藏。当时下诏设置五管监军,尽头赋不足以满足其费用,做地方以节俭,于是成为固定的制度,大家认为很难。死亡,追赠工部侍郎。
宋务光,字子昂,一名烈,汾州西河人。我进士考中了,调任洛阳县尉。升任右卫骑曹参军。神龙元年,大洪水,诏令文武百官九品以上官员直言规劝,务光上书说:
后来王喜欢听过,没有不兴旺;拒谏,没有不乱。喜欢听过那么下情通,下面的情况与政就不缺,这之所以兴起的原因。拒绝进谏则群议堵塞,群议堵塞则上孤立,这就是混乱的原因。
我曾经看到天和人的关系,有感必应,他们之间很亲密,因此教育失去在这,发生在那。《易》说:“天垂象,现示吉凶,圣人效法它。“我看到自夏季以来,水气暴戾,天下多遭受了火灾,洛阳水暴涨,冲毁百姓。《传》说:“简慢宗庙,废弃祭祀,就水不润下。“如果君王即位,一定要在郊外祭祀天地,严祭祖宗。自从陛下统治天下,郊祭、庙、山川不见时推荐。又水的女性,臣妾之道,气旺盛,则泉水溢出,不久彩虹杂乱,夏雨滞留久,阴胜过的诊了。后来朝廷近臣有远离家务的职务以干外政,请深思天变,杜绝其萌芽。
又从春到夏,牛多病死,传染病蔓延。《传》说:“思之不散,当时就有牛祸。“我的各项事务,陛下没有亲自吗?晁错说:“五帝的我不到,就从父母的。“现在朝廷贤臣辅佐虽多,但是没有人能仰仗陛下清光。希望勤思法宫,凝到大的变化。以万方为念,不以声色为娱乐;以百姓为忧虑,不以狗为乐。我听说三皇五帝的你不能避免偏亢,对防御在人耳。火灾发生细微,安的不奇怪,到灾祸已成,害怕而考虑的,就像水在治防、病因求药,即使再努力,还有什么帮助呢!要顺应天意,其实是人的事。今天大雨就关闭坊门,难道一坊一市能激发天道呢?一定不会这样了。所以乡里人叫坊门为宰相,对能宣泄风雨。天工人代,于是为虚设。
又过了几年来,公私覂枯竭,户口减少,家里没有接到新的储备,国家缺乏等地区的储备。陛下近来观察朝市,就认为已经差不多要富裕;试着登上闾陌,百姓就衣牛马的衣服,吃猪狗的食物,十有九个,强壮的男人都在边境,多年我转于沟壑,猛吏奋毒,急政破资。马困这安逸,人穷就欺诈。起来做盗贼,从而惩罚的,好可惜啊。现在的人贫穷而奢侈不息,方法设而假装不停;长吏贪婪,选举以私;种庄稼的人少,商人的人。我坦然改变,以身作则的。凋敝残破之后,缓其劳役;长期疲惫之极,教育以促进庞。十年的外,生聚脚方。
我听说太子的人,您的副本,国家的根本,怎样保持器承桃,养民助业。我希望选择贤能,及早建立储君,安国家,慰问百姓。亲戚之间,舆论所集,积成担心怀疑,凭受宠生灾,爱之适用害了孩子。像武三思等人,实在不应该委任重要,国家权力,怎么可以久假於人?秘书监郑普思、国子祭酒叶静能带着小道浅方法,在红色和紫色,取银黄,损害国家经,违背天道。《尚书》上说:“制度治理于未然,保卫国家在没有危险。“这确实是治乱安危的时候了。希望陛下远佞人,亲近有德,乳母的母亲、妃主之家,因为当时接见,不要让轻慢。
疏奏不省。不久,以监察御史巡察黄河道。当时滑州输人口少而封户多,每次配封人,都逃亡失业。务光建议:“繁华的大城市不封给。现在命令诸侯之家专门选择雄奥,滑州七县,而分封的五,王赋少於公租,进入家庭倍于输送国。请求把封户平均多州。“又请求”吃赋附租庸每年送,停止封使,停止翻译的麻烦“。不被采纳。以考最,升殿中侍御史。升任右台。曾经推荐你州参军事李钦宪,后来成为名臣。死亡,四十二岁。
当时又有清源尉吕元泰,也上书议论时政说:“国家的,到公的神器,一个正就难以倾倒,一倾斜就难以确定。现在中兴政治化的开始,细微的时候,能不谨慎吗?最近建造寺塔,剃度僧尼,实施和不断,这不是所谓的当务之急。林胡屡次背叛,獯胡虏入侵,国库空虚,户口散失。天下人失业,不认为太平;边境的军队还没有解除,不能说没有事;发生水旱灾害,不说年登上;仓库不真实,没有对国家财富。而就驱使饥寒交迫,雕刻木石,构想不急,花费一天比一天深,恐怕不是陛下中兴的重要原因。近来见到坊邑相继为浑脱队,骏马胡服,苏州莫遮'叫'。旗鼓相当,军阵势啊;腾追逐喧哗,战争象征;锦绣夸耀,妨害女工的;监督征收贫弱,政治体制的关系,胡服相欢,不是很喜欢的;浑脱为号,不是美名啊。怎么能用礼义的早晨,方法胡人的风俗?《诗》说:‘京邑小心翼翼,四方是那么

新唐书列传第三十四翻译

8. 新唐书.列传第七十三章翻译

穆宁,怀州河内人。父亲穆元休,在开元年间有名声,曾献书给天子,被提升为偃师丞,穆氏世代以儒学闻名。穆宁刚强正直,坚守气节。因考中明经科而调任盐山尉。安禄山叛乱,任命刘道玄为景城守,穆宁招募士卒杀死刘道玄,并散发檄文给州县以联合力量来抗击贼军。史思明侵犯盐山边境,郡守召穆宁暂时代理东光令抵御史思明。叛贼派遣使者来诱降穆宁,穆宁杀掉使者并以其首示众。郡守害怕激怒叛贼而使自己丢了性命,所以当即解除他的兵权,并撤掉他所代理的官职。当初,穆宁路过平原时,见到颜真卿,曾在一起估计到贼人肯定造反。到这时,他听说颜真卿在抵抗安禄山,当即派人送信给颜真卿,颜真卿接到信后大喜,任命他为河北采访支使。穆宁将儿子嘱托给母弟说:\\“只要祖先不断香火,我也就心满意足了!”随后便日夜兼程前去谒见颜真卿说:\\“先人已有子孙继嗣了,我可以随您去死。”既而叛贼攻打平原,穆宁劝颜真卿坚守城池,颜真卿不听,在夜里逃过河去,到皇帝外出停驻的地方拜见肃宗。肃宗询问情况,颜真卿回答说:\\“因为没听穆宁的话,所以才造成这样的结局。”肃宗认为穆宁不一般,下令让他乘驿马入朝,准备授任他为谏议大夫。后来正赶上颜真卿因刚直违背了皇帝的旨意,所以穆宁也被免官。

上元初年,穆宁任殿中侍御史,辅佐盐铁转运事务,驻守蛹桥。当时李光弼驻守徐州,军需跟不上,发文书索取财物和粮食,穆宁不给。李光弼生气,召穆宁前来想要杀掉他。有人劝穆宁躲避一下,穆宁说:\\“我避而不见就是失职,祸乱就会从我开始,到时怎能逃脱罪名呢?”即刻去见李光弼。李光弼说:\\“我统率数万兵马,替天子讨伐叛贼,粮食缺乏士卒就会逃跑,你紧闭粮仓不予救济,想使我的军队溃散吗?”他回答说:\\“朝廷让我穆宁主管粮仓,这是皇帝的命令,您能用一纸文书来索取呢?如今您需要粮食,如果我擅自给的话,那么改日我向您要兵,您也擅自给我吗?”李光弼握着他的手道歉说:\\“我本来知道这样做不可以,只不是想借此和您商量商量解决的办法。”当时人推重他能恪守官职。多次迁任为鄂岳沔都团练及租庸盐铁转运使。正当此时,河运不畅,要从汉、沔经过商山进入京城。淮西节度使李忠臣不奉公守法,设置戍卒巡逻来向商贾征税,又纵兵抢劫行人,路上的行人几乎断绝。李忠臣和穆宁在淮河两岸分别主政,他畏惧穆宁的威严,因而掠夺抢劫有所收敛,靠水路运输的商贾得以通行。

大历初年,穆宁被起用任监察御史,多次升迁任检校秘书少监兼和州刺史,他治理有政绩。继他而任和州刺史的人憎恨他,用天宝时的旧户籍核对现存的户口,以此来诬陷并弹劾穆宁在任时有大量逃户,因而被贬任为泉州司户参军事。儿子穆质上诉父亲冤情,经过三年此案才得以受理。皇帝下诏叫御史复查核实,结果是实际户口增加了数倍。召入朝廷拜授太子右论德。穆宁本性不会事奉权贵,而且刚毅寡合,执政者厌恶他,冤情虽然得到申雪,但还是将他安置在闲散官位上。穆宁闷闷不乐,自己感叹说:\\“时势不容纳我,我也不会舍身曲从时势,又凭什么来进取呢!”于是以有病为借口,多次成百天的休假,亲友们一再劝说,他这才参加了一次朝会。德宗在奉天,他前往德宗外出停驻的地方,升任秘书少监,改任太子右庶子。德宗回到京城,于是他说:\\“可以实行我的志向了!”随即辞官返回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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