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对强势的父母对于家庭来说却是严重毁灭性的,这是为什么呢?

2024-05-14

1. 但是一对强势的父母对于家庭来说却是严重毁灭性的,这是为什么呢?

父母的强势,会习惯性干扰子女的决定甚至替他们做决定,久而久之, 一是不同年代的人解决问题的思路不一样,不一定合子女心意,会产生隔阂或者矛盾;

但是一对强势的父母对于家庭来说却是严重毁灭性的,这是为什么呢?

2. 很多家长把自己没有实现的梦想强加在孩子身上,对此你怎么看?

现在是可以理解的,但不一定会全部接受。
年轻时候的遗憾,想要在最亲近的人身上得到实现。

人这一辈子,总会有许多想要做的事情没有完成,而因为年龄或者是一些其他原因,没有办法去完成,这时候就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替自己完成这些事情,从而补偿自己心中的遗憾。
比如我小时候没有学过乐器,没有学过跳舞,没有什么特长。在大学的时候,见其他人会唱歌会跳舞,就特别羡慕。而自己五音不全,身体太硬下不了腰学不了跳舞,错过了学跳舞的最佳时期。 就会经常幻想如果自己有了孩子,一定要在她小的时候去学一门特长。如果是男孩一定要去学跳舞或者是跆拳道,武术之类的。如果女孩的话,学个跳舞或者钢琴吉他乐器之类,一定一定要自己的特长。

哪怕小孩会不喜欢也要逼着她去学一门特长,这对于小孩长大之后一定是有用的。当有了这种心理之后,也渐渐明白父母为什么有时会强加一些意愿在自己身上。因为这都是他们的遗憾,是他们年轻时候最想要实现的东西。
但是一定不要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强加在子女身上,那样压力太大会受不了的。毕竟父母和孩子之间是有隔阂的,追求的东西不一样,不能完全按照父母的活法过。

可怜天下父母心,父母一定都是为自己好的。如果父母的理想是可以接受的,作为子女去帮父母实现以下也未尝不可,如果自己是在不喜欢,一定要和父母明说,不要正面冲突,父母真的不容易。

3. 为什么说女孩富养,男孩穷养?


为什么说女孩富养,男孩穷养?

4. 为什么在医院里照顾老人的都是女儿多,儿子少?

当老人在生病之后,在医院忙前忙后着照顾的通常都是女儿。出现这种情况可能有以下这些原因:
一、女性容易心软,同情心更强
很多女性虽然小时候没能受到哥哥弟弟那样的宠爱,但是毕竟在家里有吃有穿,生病父母也会照顾,所以就算父母更看重兄弟,她们也会很爱自己的父母,在看到家里老人逐渐老去,生病时,也会心软,不去计较那些以前的事情,觉得父母将自己养大就已经值得感恩了,看到他们苍老、无助、被病痛折磨的样子,会很心软,也很心疼。
二、儿子忙事业,女儿忙家庭
很多男人在成家了之后,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有了小孩儿后,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因此,父母生病后,很多男人忙于事业,即使有这个孝心,也都没办法时时刻刻地照顾。而女儿更倾向于忙家庭,不管是自己的小家庭,还是父母这边,甚至是公公婆婆那里都会抽出时间来照顾。
三、女儿比儿子更细心、有耐心
男人一般性格较粗犷,女人就比较细腻周全一些。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当父母生病后,照顾病人洗洗刷刷,女儿在这方面会比儿子做得更好。
照顾老人的时候,女儿也会比儿子有耐心的多。无论是老人老喝水还是上厕所,女儿都很有耐心的陪伴着,在照顾期间,几乎可以说是围着老人转。然而,等到儿子很少能做到这样。
四、女儿更善于跟老人交谈
一般情况下,女生都喜欢拉家常,尤其是婚后的女性,在跟老人聊天的时候,能够跟老人东家长西家短地闲谈,满足老人倾诉的愿望,而男性总是相对来说更沉默一些,也很少爱聊家长里短的事情。
照顾父母的时候儿子也有他的长处,儿子力气大,一些需要体力的活就非儿子莫属,儿子也比较有决断,关键时候是父母的主心骨。所以无论儿子女儿,只要能够感受到孩子的孝心,老人都会很高兴。

5. 为什么有的父母明明儿子极没有出息,极没用,还是看不起自己有出息的女儿,如果说重男轻女是因为儿子更能

个是杨绛为钱钟书的围城写的序文的一部分,里边有很多他们夫妻之间以及钱钟书的亲人之间的故事,一直觉得这个序文很好,可惜网上很难找到完整版,对付看吧! 一 钱钟书写《围城》 钱钟书在《围城》的序里说,这本书是他“锱铢积累”写成的.我是“锱铢积累” 读完的.每天晚上,他把写成的稿子给我看,急切地瞧我怎样反应.我笑,他也笑;我大笑,他也大笑.有时我放下稿子,和他相对大笑,因为笑的不仅是书上的事,还有书外的事.我不用说明笑什么,反正彼此心照不宣.然后他就告诉我下一段打算写什么,我就急切地等着看他怎么写.他平均每天写五百字左右.他给我看的是定稿,不再改动.后来他对这部小说以及其它“少作”都不满意,恨不得大改特改,不过这是后话了. 钟书选注宋诗,我曾自告奋勇,愿充白居易的“老妪”——也就是最低标准;如果我读不懂,他得补充注释.可是在《围城》的读者里,我却成了最高标准.好比学士通人熟悉古诗文里词句的来历,我熟悉故事里人物和情节的来历.除了作者本人,最有资格为《围城》做注释的,该是我了. 钟书和我一九三二年春在清华初识,一九三三年订婚,一九三五年结婚,同船到英国(我是自费留学),一九三七年秋同到法国,一九三八年秋同船回国.我母亲一年前去世,我苏州的家已被日寇抢劫一空,父亲避难上海,寄居我姐夫家.我急要省视老父,钟书在香港下船到昆明,我乘原船直接到上海.当时我中学母校的校长留我在“孤岛” 的上海建立“分校”.二年后上海沦陷,“分校”停办,我暂当家庭教师,又在小学代课,业余创作话剧.钟书陷落上海没有工作,我父亲把自己在震旦女子文理学院授课的钟点让给他,我们就在上海艰苦度日. 有一次,我们同看我编写的话剧上演,回家后他说:“我想写一部长篇小说!”我非常高兴,催他快写.那时他正偷空写短篇小说,怕没有时间写长篇.我说不要紧,他可以减少授课的时间,我们的生活很省俭,还可以更省俭.恰好我们的女佣因家乡生活好转要回去.我不勉强她,也不另觅女佣,只把她的工作自己兼任了.劈柴生火烧饭洗衣等等我是外行,经常给煤烟染成花脸,或熏得满眼是泪,或给滚油烫出泡来,或切破手指.钟书一出世就由他伯父抱去抚养,因为伯父没有儿子.据钱家的“坟上风文”,不旺长旺小;长往往没有子息,便有,也没出息,伯父就是“没出息”的长子.他比钟书的父亲大十四岁,二伯父早亡,他父亲行二,叔父行四,两人是同胞双生,钟书是长孙,出嗣给长.伯父为钟书连夜冒雨到乡间物色得一个壮健的农妇;她是寡妇,遗腹子下地就死了,是现成的好奶妈(钟书称为“姆妈”).姆妈一辈于帮在钱家,中年以后,每年要呆呆的发一阵子呆,家里人背后称为“痴姆妈”.她在钟书结婚前特地了一只翡翠镶金戒指,准备送我做见面礼.有人哄她那是假货,把戒指骗去,姆妈气得大发疯,不久就去世了,我始终没见到她. 钟书自小在大家庭长大,和堂兄弟的感情不输亲兄弟.亲兄弟、堂兄弟共十人,钟书居长.众兄弟间,他比较稚钝,孜孜读书的时候,对什么都没个计较,放下书本,又全没正经,好像有大量多余的兴致没处寄放,专爱胡说乱道.钱家人爱说他吃了痴姆妈的奶,有“痴气”.我们无锡人所谓“痴”,包括很多意义:疯、傻、憨、稚气、呆气、淘气等等.他父母有时说他“痴颠不拉”、“痴舞作法”、“呒著呒落”(“著三不著两”的意思——我不知正确的文字,只按乡音写).他确也不像他母亲那样沉默寡言、严肃谨慎,也不像他父亲那样一本正经.他母亲常抱怨他父亲“憨”.也许钟书的“痴气”和他父亲的憨厚正是一脉相承的.我曾看过他们家的旧照片.他的弟弟都精精壮壮,唯他瘦弱,善眉善眼的一副忠厚可怜相.想来那时候的“痴气”只是稚气、呆气,还不会淘气呢. 钟书周岁“抓周”,抓了一本书,因此取名“钟书”.他出世那天,恰有人送来一部《常州先哲丛书》,伯父已为他取名“仰先”,字“哲良”.可是周岁有了“钟书” 这个学名,“仰先”就成为小名,叫作“阿先”.但“先儿”、“先哥”好像“亡儿”、 “亡兄”,“先”字又改为“宣”,他父亲仍叫他“阿先”.(他父亲把钟书写的家信一张张帖在本子上,有厚厚许多本,亲手帖上题签“先儿家书(一)(二)(三)……”;我还看到过那些本子和上面贴的信.)伯父去世后,他父亲因钟书爱胡说乱道,为他改字“默存”,叫他少说话的意思.钟书对我说:“其实我喜欢‘哲良’,又哲又良——我闭上眼睛,还能看到伯伯给我写在练习簿上的‘哲良’.”这也许因为他思念伯父的缘故.我觉得他确是又哲又良,不过他“痴气”盎然的胡说乱道,常使他不哲不良——假如淘气也可算不良.“默存”这个显然没有起克用. 伯父“没出息”,不得父母欢心,原因一半也在伯母.伯母娘家是江阴富户,做颜料商发财的,有七八只运货的大船.钟书的祖母娘家是石塘湾孙家,官僚地主,一方之霸.婆媳彼此看不起,也影响了父子的感情.伯父中了秀才回家,进门就挨他父亲一顿打,说是“杀杀他的势气”;因为钟书的祖父虽然有两个中举的哥哥,他自己也不过是个秀才.钟书不到一岁,祖母就去世了.祖父始终不喜欢大儿子,钟书也是不得宠的孙子. 钟书四岁(我纪年都用虚岁,因为钟书只记得虚岁,而钟书是阳历十一月下旬生的,所以周岁当减一岁或二岁)由伯父教他识字.伯父是慈母一般,钟书成天跟着他.伯父上茶馆,听说书,钟书都跟去.他父亲不便干涉,又怕惯坏了孩子,只好建议及早把孩子送入小学.钟书六岁入秦氏小学.现在他看到人家大讲“比较文学”,就记起小学里造句:“狗比猫大,牛比羊大”;有个同学比来比去,只是“狗比狗大,狗比狗小”,挨了老师一顿骂.他上学不到半年,生了一场病,伯父舍不得他上学,借此让他停学在家.他七岁,和比他小半岁的常弟钟韩同在亲戚家的私塾附学,他念《毛诗》,钟韩念《尔雅》.但附学不便,一年后他和钟韩都在家由伯父教.伯父对钟书的父亲和叔父说: “你们两兄弟都是我启蒙的,我还教不了他们?”父亲和叔父当然不敢反对. 其实钟书的父亲是由一位族兄启蒙的.祖父认为钟书的父亲笨,叔父聪明,而伯父的文笔不顶好.叔父反正聪明,由伯父教也无妨;父亲笨,得请一位文理较好的族兄来教.那位族兄严厉得很,钟书的父亲挨了不知多少顿痛打.伯父心疼自己的弟弟,求了祖父,让两个弟弟都由他教.钟书的父亲挨了族兄的痛打一点不抱怨,却别有领会.他告诉钟书:“不知怎么的,有一天忽然给打得豁然开通了.” 钟书和钟韩跟伯父读书,只在下午上课.他父亲和叔父都有职业,家务由伯父经管.每天早上,伯父上茶馆喝茶,料理杂务,或和熟人聊天.钟书总跟着去.伯父化一个铜板给他一个大酥饼吃(据钟书比给我看,那个酥饼有饭碗口大小,不知是真有那么大,还是小儿心目中的饼大);又化两个铜板,向小书铺子或书摊租一本小说给他看.家里的小说只有《西游记》、《水浒》、《三国演义》等正经小说.钟书在家里已开始囫囵吞枣地阅读这类小说,把“同呆 子”读如“岂子”,也不知《西游记》里的“呆子” 就是猪八戒.钟书小时候,中药的草药每一味都有两层纸包裹;一张白纸,一张印着药名和药性.每服一付药可攒下一叠包药的纸.这种纸干净、吸水,钟书大约八、九岁左右常用包药纸来临摹他伯父藏的《芥子园画谱》,或印在《唐诗三百首》里的“诗中之画”.他为自己想出一个别叫“项昂之”——因为他佩服项羽,“昂之”是他想象中项羽的气概.他在每幅画上挥笔署上“项昂之”的大名,得意非凡.他大约常有“项昂之”的兴趣,只恨不善画.他曾央求当时在中学读书的女儿为他临摹过几幅有名的西洋淘气画,其中一幅是《魔鬼临去遗臭图》(图名是我杜撰),魔鬼像似的后部撒着气逃跑,画很妙.上课画《许眼变化图》,央女儿代摹《魔鬼遗臭图》,想来也都是“痴气”的表现. 钟书在他父亲的教导下“发愤用功”,其实他读书还是出于喜好,只似馋嘴佬贪吃美食:食肠很大,不择精粗,甜咸杂进.极俗的书他也能看得哈哈大笑.戏曲里的插科打诨,他不仅且看且笑,还一再搬演,笑得打跌.精微深奥的哲学、美学、文艺理论等大部著作,他像小儿吃零食那样吃了又吃,厚厚的书一本本渐次吃完,诗更是他喜好的读物.重得拿不动的大字典、辞典、百科全书等,他不仅挨着字母逐条细读,见了新版本,还不嫌其烦地把新条目增补在旧书上.他看书常做些笔记. 我只有一次见到他苦学.那是在牛津,论文预试得考“版本和校勘”那一门课,要能辨认十五世纪以来的手稿.他毫无兴趣,因此每天读一本侦探小说“休养脑筋”, “休养”得睡梦中手舞脚踢,不知是捉拿凶手,还是自己做了凶手和打架.结果考试不及格,只好暑假后补考.这件补考的事,《围城》英译本《导言》里也提到.钟书一九七九年访美,该译本出版家把译本的《导言》给他过目,他读到这一段又惊又笑,想不到调查这么精密.后来胡志德(Theodore Huters)君来见,才知道是他向钟书在牛津时的同窗好友Donald Stuart打听来的.胡志德一九八二年出版的《钱钟书》里把这件事却删去了. 钟书的“痴气”书本里灌注不下,还洋溢出来.我们在牛津时,他午睡,我临贴,可是一个人写写字困上来,便睡着了.他醒来见我睡了,就饱醮浓墨,想给我画个花脸.可是他刚落笔我就醒了.他没想到我的脸皮比宣纸还吃墨,洗净墨痕,脸皮像纸一样快洗破了,以后他不再恶作剧,只给我画了一幅肖像,上面再添上眼镜和胡子,聊以过瘾.回国后他暑假回上海,大热天女儿熟睡(女儿还是娃娃呢),他在她肚子上画一个大脸,挨他母亲一顿训斥,他不敢再画.沦陷在上海的时候,他多余的“痴气”往往发泄在叔父的小儿小女、孙儿孙女和自己的女儿阿圆身上.这一串孩子挨肩儿都相差两岁,常在一起玩.有些语言在“不文明”或“臭”的边缘上,他们很懂事似的注意避忌.钟书变着法儿,或作手势,或用切口,诱他们说出来,就赖他们说“坏话”.于是一孩子围着他吵呀,打呀,闹个没完.他虽然挨了围攻,还俨然以胜利者自居.他逗女儿玩,每天临睡在她被窝里埋置“地雷”,埋得一层深入一层,把大大小小的各种玩具、镜子、刷子,甚至砚台或大把的毛笔都埋进去,等女儿惊叫,他就得意大乐.女儿临睡必定小心搜查一遍,把被里的东西一一取出.钟书恨不得把扫帚、畚箕都塞入女儿被窝,博取一遭意外的胜利.这种玩意儿天天玩也没多大意思,可是钟书百玩不厌. 他又对女儿说,《围城》里有个丑孩子,就是她.阿圆信以为真,却也并不计较.他写了一个开头的《百合心》里,有个女孩子穿一件紫红毛衣,钟书告诉阿圆那是个最讨厌的孩子,也就是她.阿圆大上心事,怕爸爸冤枉她,每天找他的稿子偷看,钟书就把稿子每天换个地方藏起来.一个藏,一个找,成了捉迷藏式的游戏.后来连我都不知道稿子藏到那里去了. 钟书的“痴气”也怪别致的.他很认真地跟我说:“假如我们再生一个孩子,说不定比阿圆好,我们就要喜欢那个孩子了,那我们怎么对得起阿圆呢.”提倡一对父母生一个孩子的理论,还从未讲到父母为了用情专一而只生一个. 解放后,我们在清华养过一只很聪明的猫.小猫初次上树,不敢下来,钟书设法把它救下.小猫下来后,用爪子轻轻软软地在钟书腕上一搭,表示感谢.我们常爱引用西方谚语:“地狱里尽是不知感激的人.”小猫知感,钟书说它有灵性,特别宝贝.猫儿长大了,半夜和别的猫儿打架.钟书特备长竹竿一枝,倚在门口,不管多冷的天,听见猫儿叫闹,就急忙从热被窝里出来,拿了竹竿,赶出去帮自己的猫儿打架.和我们家那猫儿争风打架的情敌之一是紧邻林徽因女士的宝贝猫,她称为她一家人的“爱的焦点”.我常怕钟书为猫而伤了两家和气,引用他自己的话说:“打狗要看主人面,那么,打猫要看主妇面了!”(《猫》的第一句),他笑说:“理论总是不实践的人制定的.” 钱家人常说钟书“痴人有痴福”.他作为书痴,倒真是有点痴福.供他阅读的书,好比富人“命中的禄食”那样丰足,会从各方面源源供应(除了下放期间,他只好“反刍”似的读读自己的笔记,和携带的字典?/ 钟书上了四年高小,居然也毕业了.钟韩成绩斐然,名列前茅;他只是个痴头傻脑、没正经的孩子.伯父在世时,自愧没出息,深怕“坟上风水”连累了嗣给长的钟书.原来他家祖坟下首的一排排树高大茂盛,上首的细小萎弱.上首的树当然就代表长了.伯父一次私下化钱向理发店了好几斤头发,叫一个佃户陪着,悄悄带着钟书同上祖坟去,把头发埋在上首几排树的根旁.他对钟书说,要叫上首的树荣盛,“将来你做大总统.”那时候钟书才七八岁,还不懂事,不过多少也感觉到那是伯父背着人干的私心事,所以始终没向家里任何别人讲过.他讲给我听的时候,语气中还感念伯父对他的爱护,也惊奇自己居然有心眼为伯父保密.钟书十四岁和钟韩同考上苏州桃坞中学(美国圣公会办的学校).父母为他置备了行装,学费书费之外,还有零用钱.他就和钟韩同往苏州上学,他功课都还不错,只算术不行. 那年他父亲到清华大学任教,寒假没回家.钟书寒假回家没有严父管束,更是快活.他借了大批的《华网书库》、《红玫瑰》、《紫萝兰》等刊物姿意阅读.暑假他父亲归途阻塞,到天津改乘轮船,转辗回家,假期已过了一半.他父亲回家第一事是命钟书钟韩各做一篇文章;钟韩的一篇颇受夸赞,钟书的一篇不文不白,用字庸俗,他父亲气得把他痛打一顿,钟书笑向我形容他当时的窘况:家人都在院子里乘凉,他一人还在大厅上,挨了打又痛又羞,呜呜地哭.这顿打虽然没有起“豁然开通”的作用,却也激起了发奋读书的志气.钟书从此用功读书,作文大有进步.他有时不按父亲教导的方法作古文,嵌些骈骊,倒也受到父亲赞许.他也开始学着作诗,只是并不请教父亲.一九二七年桃坞中学停办,他和钟韩同考入美国圣公会办的无锡铺仁中学,钟书就经常有父亲管教,常为父亲代笔写信,由口授而代写,由代写信而代作文章.钟书考入清华之前,已不复挨打而是父亲得意的儿子了.一次他代父亲为乡下某大户作了一篇墓志铭.那天午饭时,钟书的姆妈听见他父亲对他母亲称赞那篇文章,快活得按捺不住,立即去通风报信,当着他伯母对他说:“阿大啊,爹爹称赞你呢!说你文章做得好!”钟书是第一次听到父亲称赞,也和姆妈一样高兴,所以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商务印书馆出版钱穆的一本书,上有钟书父亲的序文.据钟书告诉我,那是他代写的,一字没有改动. 我常见钟书写客套信从不起草,提笔就写,八行笺上,几次抬头,写来恰好八行,一行不多,一行不少.钟书说,那都是他父亲训练出来的,他额角上挨了不少“爆栗子”呢.钟书二十岁伯母去世.那年他考上清华大学,秋季就到上学.他父亲收藏的“先儿家书”是那时候开始的.他父亲身后,钟书才知道父亲把他的每一封信都贴在本子上珍藏.信写得非常有趣,对老师、同学都有生动的描写.可惜钟书所有的家书(包括写给我的),都由“回禄君”收集去了. 钟书在清华的同班同学饶余威一九六八年在新加坡或写了一篇《清华的回忆》①,有一节提到钟书:“同学中我们受钱钟书的影响最大.他的中英文造诣很深,又精于哲学及心理学,终日博览中西新旧书籍,最怪的是上课时从不记笔记,只带一本和课堂无关的闲书,一面听讲一面看自己的书,但是考试时总是第一,他自己喜欢读书,也鼓励别人读书.……”据钟书告诉我,他上课也带笔记本,只是不作笔记,却在本子上乱画.现在美国的许振德君和钟书是同系同班,他最初因钟书夺去了班上的第一名,曾想揍他一顿出气,因为他和钟书同学之前,经常是名列第一的.一次偶有个个能解决的问题,钟书向他讲解了,他很感激,两人成了朋友,上课常同坐在最后一排.许君上课时注意一女同学,钟书就在笔记本上画了一系列的《许眼变化图》,在同班同学里颇为流传,钟书曾得意地面给我看.一年前许君由美国回来,听钟书说起《许眼变化图》还个住大笑. ①《清华大学第五级毕业五十周年纪念册》(一九八四年出版)转载此门,饶君已故. 钟书小时候,中药的草药每一味都有两层纸包裹;一张白纸,一张印着药名和药性.每服一付药可攒下一叠包药的纸.这种纸干净、吸水,钟书大约八、九岁左右常用包药纸来临摹他伯父藏的《芥子园画谱》,或印在《唐诗三百首》里的“诗中之画”.他为自己想出一个别叫“项昂之”——因为他佩服项羽,“昂之”是他想象中项羽的气概.他在每幅画上挥笔署上“项昂之”的大名,得意非凡.他大约常有“项昂之”的兴趣,只恨不善画.他曾央求当时在中学读书的女儿为他临摹过几幅有名的西洋淘气画,其中一幅是《魔鬼临去遗臭图》(图名是我杜撰),魔鬼像似的后部撒着气逃跑,画很妙.上课画《许眼变化图》,央女儿代摹《魔鬼遗臭图》,想来也都是“痴气”的表现. 钟书在他父亲的教导下“发愤用功”,其实他读书还是出于喜好,只似馋嘴佬贪吃美食:食肠很大,不择精粗,甜咸杂进.极俗的书他也能看得哈哈大笑.戏曲里的插科打诨,他不仅且看且笑,还一再搬演,笑得打跌.精微深奥的哲学、美学、文艺理论等大部著作,他像小儿吃零食那样吃了又吃,厚厚的书一本本渐次吃完,诗更是他喜好的读物.重得拿不动的大字典、辞典、百科全书等,他不仅挨着字母逐条细读,见了新版本,还不嫌其烦地把新条目增补在旧书上.他看书常做些笔记. 我只有一次见到他苦学.那是在牛津,论文预试得考“版本和校勘”那一门课,要能辨认十五世纪以来的手稿.他毫无兴趣,因此每天读一本侦探小说“休养脑筋”,“休养”得睡梦中手舞脚踢,不知是捉拿凶手,还是自己做了凶手和打架.结果考试不及格,只好暑假后补考.这件补考的事,《围城》英译本《导言》里也提到.钟书一九七九年访美,该译本出版家把译本的《导言》给他过目,他读到这一段又惊又笑,想不到调查这么精密.后来胡志德(Theodore Huters)君来见,才知道是他向钟书在牛津时的同窗好友Donald Stuart打听来的.胡志德一九八二年出版的《钱钟书》里把这件事却删去了. 钟书的“痴气”书本里灌注不下,还洋溢出来.我们在牛津时,他午睡,我临贴,可是一个人写写字困上来,便睡着了.他醒来见我睡了,就饱醮浓墨,想给我画个花脸.可是他刚落笔我就醒了.他没想到我的脸皮比宣纸还吃墨,洗净墨痕,脸皮像纸一样快洗破了,以后他不再恶作剧,只给我画了一幅肖像,上面再添上眼镜和胡子,聊以过瘾.回国后他暑假回上海,大热天女儿熟睡(女儿还是娃娃呢),他在她肚子上画一个大脸,挨他母亲一顿训斥,他不敢再画.沦陷在上海的时候,他多余的“痴气”往往发泄在叔父的小儿小女、孙儿孙女和自己的女儿阿圆身上.这一串孩子挨肩儿都相差两岁,常在一起玩.有些语言在“不文明”或“臭”的边缘上,他们很懂事似的注意避忌.钟书变着法儿,或作手势,或用切口,诱他们说出来,就赖他们说“坏话”.于是一孩子围着他吵呀,打呀,闹个没完.他虽然挨了围攻,还俨然以胜利者自居.他逗女儿玩,每天临睡在她被窝里埋置“地雷”,埋得一层深入一层,把大大小小的各种玩具、镜子、刷子,甚至砚台或大把的毛笔都埋进去,等女儿惊叫,他就得意大乐.女儿临睡必定小心搜查一遍,把被里的东西一一取出.钟书恨不得把扫帚、畚箕都塞入女儿被窝,博取一遭意外的胜利.这种玩意儿天天玩也没多大意思,可是钟书百玩不厌. 他又对女儿说,《围城》里有个丑孩子,就是她.阿圆信以为真,却也并不计较.他写了一个开头的《百合心》里,有个女孩子穿一件紫红毛衣,钟书告诉阿圆那是个最讨厌的孩子,也就是她.阿圆大上心事,怕爸爸冤枉她,每天找他的稿子偷看,钟书就把稿子每天换个地方藏起来.一个藏,一个找,成了捉迷藏式的游戏.后来连我都不知道稿子藏到那里去了.钟书的“痴气”也怪别致的.他很认真地跟我说:“假如我们再生一个孩子,说不定比阿圆好,我们就要喜欢那个孩子了,那我们怎么对得起阿圆呢.”提倡一对父母生一个孩子的理论,还从未讲到父母为了用情专一而只生一个. 解放后,我们在清华养过一只很聪明的猫.小猫初次上树,不敢下来,钟书设法把它救下.小猫下来后,用爪子轻轻软软地在钟书腕上一搭,表示感谢.我们常爱引用西方谚语:“地狱里尽是不知感激的人.”小猫知感,钟书说它有灵性,特别宝贝.猫儿长大了,半夜和别的猫儿打架.钟书特备长竹竿一枝,倚在门口,不管多冷的天,听见猫儿叫闹,就急忙从热被窝里出来,拿了竹竿,赶出去帮自己的猫儿打架.和我们家那猫儿争风打架的情敌之一是紧邻林徽因女士的宝贝猫,她称为她一家人的“爱的焦点”.我常怕钟书为猫而伤了两家和气,引用他自己的话说:“打狗要看主人面,那么,打猫要看主妇面了!”(《猫》的第一句),他笑说:“理论总是不实践的人制定的.” 钱家人常说钟书“痴人有痴福”.他作为书痴,倒真是有点痴福.供他阅读的书,好比富人“命中的禄食”那样丰足,会从各方面源源供应(除了下放期间,他只好“反刍”似的读读自己的笔记,和携带的字典).新书总会从意外的途径到他手里.他只要有书可读,别无营求.这又是家人所谓“痴气”的另一表现.钟书和我父亲诗文上有同好,有许多共同的语言.钟书常和我父亲说些精致典雅的淘气话,相与笑乐_一次我父亲问我:“钟书常那么高兴吗?”“高兴”也正是钱家所谓“痴气”的表现. 我认为《管锥编》、《谈艺录》的作者是个好学深思的钟书,《槐聚诗存》的作者是个“忧世伤生”的钟书,《围城》的作者呢,就是个“痴气”旺盛的钟书.我们俩日常相处,他常爱说些痴话,说些傻话,然后再加上创造,加上联想,加上夸张,我常能从中体味到《围城》的笔法.我觉得《围城》里的人物和情节,都凭他那股子痴气,呵成了真人实事.可是他毕竟不是个不知世事的痴人,也毕竟不是对社会现象漠不关心,所以小说里各个细节虽然令人捧腹大笑,全书的气氛,正如小说结尾所说:“包涵对人生的讽刺和伤感,深于一切语言、一切啼笑”,令人回肠荡气. 钟书写完了《围城》,“痴气”依然旺盛,但是没有体现为第二部小说.一九五七年春,“大鸣大放”正值,他的《宋诗选注》刚脱稿,因父病到湖北省亲,路上写了《赴鄂道中》五首绝句,现在引录三首:“晨书瞑写细评论,诗律伤严敢恩.碧海掣鲸闲此手,祗教疏凿别清浑.”“奕棋转烛事多端,饮水差知等暖寒.如膜妄心应褪净,夜来无梦过邯郸.”“驻车清旷小徘徊,隐隐遥空蹍薄雷.脱叶犹飞风不定,啼鸠忽噤雨将来.”后两首寄寓他对当时情形的感受,前一首专指《宋诗选注》而说,点化杜甫和元好问的名句(“或看悲翠兰苕上,未掣鲸鱼碧海中”;“谁是诗中疏凿手,暂教泾渭各清浑”).据我了解,他自信还有写作之才,却只能从事研究或评论工作,从此不但口“噤”,而且不兴此念了.《围城》重印后,我问他想不想再写小说.他说:“兴致也许还有,才气已与年俱减.要想写作而没有可能,那只会有遗恨;有条件写作而写出来的不成东西,那就只有后悔了.遗恨里还有哄骗自己的余地,后悔是你所学的西班牙语里所谓‘面对真理的时刻’,使不得一点儿自我哄骗、开脱、或宽容的,味道不好受.我宁恨毋悔.”这几句话也许可作《围城》《重印前记》的笺注吧. 我自己觉得年纪老了;有些事,除了我们俩,没有别人知道.我要乘我们夫妇都健在,一一记下.如有错误,他可以指出,我可以改正.《围城》里写的全是捏造,我所记的却全是事实.

为什么有的父母明明儿子极没有出息,极没用,还是看不起自己有出息的女儿,如果说重男轻女是因为儿子更能

6. 为什么父母竭尽全力地付出,可孩子的心理承受力

我们平时谈的更多的是赏识教育、鼓励教育,认为称赞和表扬可以给孩子带来更多的自信,而我认为适度的挫折教育是必要的。事实上孩子需要接触挫折、失败和挣扎等痛苦的体验,否则怎么具有心理的承受能力以及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呢。
如今,大多数家庭是独生子女,家长在孩子身上倾注了太多的心力,不期望孩子受到一点点伤害。也正是因为家长对孩子太过“敏感”,使得孩子对环境的适应能力下降,但是人生路上不可能一帆风顺,也不可能没有磕磕绊绊;路上的石子是捡不完的,路上的坑也是填不完的。
家长的心情可以理解,但这就像在无菌环境中养育孩子,反而更容易让孩子失去形成自然免疫力的机会,变得对细菌非常脆弱,普通感冒也可能发展成肺炎。俗话说,“未经风雨,怎见彩虹”,孩子在成长中如果没有体验过挫折和痛苦,又怎么能真切地感受快乐和成功呢。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精神病医生保罗•波恩在临床实践中发现很多父母会尽一切可能避免孩子体验到哪怕一丁点的不适、焦虑或者失望。然而当孩子长大,面对正常的挫折,就以为事情严重出错了。
他说:当学步儿在公园里被石头绊到,刚刚倒地,还没来得及哭呢,一些父母就会飞扑过来,抱起孩子,开始安慰。这事实上剥夺了孩子的安全感。如果你不让孩子体验那刹那间的困惑,给她一点时间,让她明白发生了什么(“噢,我跌倒了”),让她先体会跌倒的挫折感,并且试图自己爬起来,她就不会知道难受是什么感觉,以后在生活中遇到麻烦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这些孩子上大学时,会因为最小的麻烦发短信给父母求救,而不会自己找办法解决问题。假如,当孩子被石头绊倒,父母允许她自己恢复一秒钟,再去安抚她的话,孩子就学习到:“刚才有一秒钟挺吓人的,但我现在没事儿了。如果有不快的事情发生,我能自己摆平。”波恩说,多数情况下孩子会自己应付得很好,但很多父母永远弄不懂这一点,因为他们忙于在孩子不需要保护时过早伸出援手。
伯恩发现在他的病人中,大多数都拥有关爱备至的父母,给他们“发现自己”的自由,鼓励他们想做什么都行,接送他们上学放学,陪他们做作业,当他们在学校受欺凌或孤立时出手相助,在他们为数学发愁时及时请家教,看到他们对吉他表现出一丝兴趣就掏钱让他们上音乐课(丧失兴趣时又允许他们放弃),当他们违规时跟他们谈心,而不是简单粗暴地惩罚。一句话,这些父母很“体贴”,投入地引导我的病人们顺利通过童年的种种考验和磨难。
直到有一天,这些父母发现是否做得太多了?为了给孩子提供正确的养育,父母拼尽全力、精疲力竭,而等孩子长大之后却坐在心理医生的办公室里,诉说他们感觉空虚、迷惑、焦虑。“这就像身体免疫系统发育的过程,”他解释说,“你得让孩子接触病原体,不然身体不知如何应对进攻。
洛杉矶临床心理师温迪•莫格尔,10年前出版了《放下孩子》一书后,成为美国多所学校的顾问。她告诉我,过去几年间,大学招生部主任们汇报,现在“茶杯”式新生越来越多——他们是如此脆弱,稍稍碰壁,就有可能碎掉。“父母出于好意,在其整个童年期替他们消化掉了所有的忧虑,结果他们长大后不知如何面对挫折。”莫格尔评论说。
父母的无私与自私
洛杉矶家庭心理师杰夫•布卢姆说,“一个孩子应该体验正常的焦虑,才会有适应性。如果我们希望孩子长大后更加独立,就应该每天为他们将来的离开做好准备。”一个莫大的“如果”。布卢姆相信,我们很多人根本舍不得孩子离开,因为我们依赖他们来填补自己生活中的感情空洞。我们在孩子身上付出了无数时间、精力和财富,但那是为了谁呢?
“我们把自己的需要和孩子的需要混淆了,并认为这是最佳育儿之道,”布卢姆说着叹了一口气。我问他为什么叹气,他解释道,“目睹这种现象令人伤感。我曾无数次告诉家长,他们因为自身的心理问题而在孩子的感受上投入过多关注。如果一个心理医生告诉你——你需要在孩子身上少花精力的话,你应该知道问题已经很严重了!”
去年十月,在为《纽约时报杂志》撰写的一篇文章中,路易斯安那州一名妈妈瑞内•巴彻描述了送女儿去美国东北部上大学后她的空虚感。巴彻本来想从其他身为人母的朋友那里得到一些安慰,没想到人家正忙着给孩子的大学宿舍买冰箱,或者冲回家帮助中学生孩子关电脑。于是巴彻也不时去女儿宿舍,找各种借口挑剔女儿的寓友,以帮忙搬家为由待上很久,开始她辩解说是为了女儿好,但最终承认:“人家所说的‘直升机父母’就是我这种人。”
像巴彻这样的妈妈并不罕见。莫格尔说,每年开学时,父母们赖在校园里不走,大学管理者不得不动用各种招数“驱赶”新生父母。芝加哥大学在开学典礼结尾时加了一曲风笛演奏——第一曲带领新生到下一个活动场合,第二曲意在把家长从孩子身边赶开。佛蒙特大学聘用了“家长驱逐员”,专门负责把紧跟不放的家长挡在门外。很多学校还指定了非正式的“家长接待院长”,专门对付难缠的成年人。近几年有很多文章探讨为什么那么多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拒绝长大,但问题往往不在于孩子拒绝分离和个体化,而在于父母阻挠他们这样做。
肯德隆还观察到,由于我们比祖辈生的孩子更少,每个孩子都变得更加珍贵。与此同时,我们从孩子身上索求的也更多——更多陪伴,更多成就,更多幸福,在此过程中,无私(让孩子幸福)与自私(让我们自己高兴)界限越来越模糊。
繁忙的工作加剧了这种现象。“如果你每天只能跟孩子相处20分钟的话,”肯德隆问,“你是想因为他没收拾好房间而跟他拌嘴、让他生气呢,还是一起玩儿个游戏?我们不再给孩子立规矩了,因为我们想让我们的孩子时刻喜欢我们,尽管有时侯让他们受不了。”
培养自信导致不自信
圣迭戈州立大学心理学教授、《自恋流行病》作者之一珍•图文齐对于很多病人声称自己有过非常幸福的童年,但成年后对生活不满,她一点都不奇怪。
当父母为了增强孩子的自信而总说孩子“做得好!”——不仅仅是孩子第一次自己学会穿鞋,而是每天早上穿鞋时都这么夸赞——孩子就会觉得自己做的每件事都很特别。同样,如果孩子参加活动,仅因“努力尝试”就得到奖励的贴纸,那他永远都得不到关于自己的负面评价(所有失败都被粉饰成“努力尝试”)。
图文齐说,自1980年代以来,在中学和大学里,孩子的自我评价指数日益上升。但健康的自信很快就会变成有害的自我膨胀,和自恋症如出一辙的自我中心和不劳而获感。事实上,大学生的自恋指数上升速度跟自我评价保持一致。
与此同时,焦虑和沮丧人群比例也在上升。“自恋者年轻时会很快乐,因为他们是宇宙的中心,”图文齐解释说,“父母就像仆人,开车带他们参加各种活动,满足他们每一个愿望。父母不断地告诉孩子,他们是多么特别,多么有才华。这给他们一种错觉,仿佛与其他人类相比,他们简直卓尔不群。他们不是自我感觉良好,而是比所有人感觉都好。”
步入成年后,这成为一个大问题。“那些自命不凡的人会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图文齐说,“他们不知如何在团队里合作,不知如何面对限制。在办公室里,他们希望时刻得到新奇的刺激,因为他们的世界总是充满各种活动。他们不喜欢老板说他们的工作尚需改进。如果没有得到源源不断的褒奖,他们会丧失安全感。
图文齐在和一名原先在首府华盛顿做少年足球教练的投资家通话。他告诉图文齐,少年足球队的一条规则是:不计比分。他当时感觉十分荒唐。他自身的运动员经历弥足珍贵,因为他不得不应对失利。“他想,要是不计比分的话,孩子们都会变成娇气包儿。”
后来他明白了这种规则的意义,因为有些孩子如果输得太惨,会悲痛欲绝。“我们不要孩子感觉太坏,不要他们感到压力。”他说。(当我对温迪Y•莫格尔复述这场对话时,她在电话那一头尖叫起来:“请让他们小时候悲痛欲绝吧!而不要等到上大学时再第一次经历伤心!拜托,拜托,拜托!让他们在足球场上经历多次伤心!”)再说了,教练不计比分,孩子们自己也在计算呢,这又怎么保护得了他们呢?
荒谬的是,父母刻意培养孩子自信的行为有时反而让孩子不自信。当丽齐说她觉得自己不像父母称赞的那样“杰出”时,我一点都不惊奇。父母把她说得那么“出色”,她怎么可能做到?为了让她有安全感,父母不愿承认女儿的缺陷。“我数学很差,”当丽齐注意到自己比同学更难完成数学作业,曾这样对父母说。“你数学不差,”父母回答说,“你只是学习方式与别人不同。我们会请个家教,把信息‘翻译’成你能理解的模式。”
家教费尽心机,帮助丽齐把数学成绩提高了一点,但她心里清楚自己数学没有同学好。“我不是学习方式不同,”她对我说,“我就是数学很糟!但在我家里,你永远不会在任何方面差劲,你只是相对来说更擅长某些事情而已。如果我说我不擅长干某些事,我父母会说,‘噢,宝贝,不,你才不是呢!’”
温迪•莫格尔说,现在,“孩子要么有学习障碍,要么是天才,要么两者兼具,没有平庸之辈。”她1980年代刚开始做心理测试时,很害怕告诉家长他们的孩子有学习障碍。但现在,父母们宁可相信他们的孩子有学习障碍,以便解释孩子不够卓越的表现,也不愿意相信孩子本身资质普通。“他们认为,‘普通’不利于保护孩子的自我评价。”
选择与安全感
讽刺的是,在很大程度上,自我评价无法预示一个人将来会感到多满足,特别是当自我评价来自不停地宽容和表扬,而不是来自真正的成就时。琼•图文齐说,研究表明能预示一个人将来是否充实和成功的是坚持不懈、灵活适应和接受现实考验的能力,具备了这些品性,人们才能顺利过日子。
但是现在,很多孩子没有机会学习这些品性。幼儿园老师珍妮对此深有感受,她举例说,一位母亲送孩子来上学,她忙着签到时,孩子跑到一边玩,跟另一个孩子抢玩具。她的孩子先拿到了卡车,但另一个孩子把它抢走了。两人争吵了一会儿,那个孩子拿了一辆旧卡车扔给她的孩子。她的孩子看到取胜无望,也就接受了这种安排。
孩子没事儿,但妈妈不干了,跑过去讲道理,说“这不公平”,要求那个孩子把卡车还回来。“你看,孩子本来没事了,她的孩子很有适应性,但她破坏了这一切。我们的确教孩子不要抢玩具,但这种事时有发生,孩子需要学会自己解决问题。孩子本来可以应付困难的,但他妈妈却火冒三丈,我只好花时间平息家长,尽管孩子在一旁玩儿得挺开心。”
另外一位从教17年的幼儿园老师兼母亲则说,这些年来,父母越来越多地阻碍孩子的发展。“我看见这些父母如何对待孩子,而孩子一旦进了我的班,会经历巨大的重新适应。入学之后,孩子会意识到自己不是世界的中心,这对他们来说是有好处的,因为在某些时候,别人的感受的确比他们的更重要。但这要求孩子在家里也遵守同样的规则,否则他们会变得很乖张,因为他们不考虑别人。”
这位老师还说,还有很多父母,自以为设立了规则,事实上却摇摆不定。当孩子缠着要买冰淇淋,家长先说不行,今天不买,星期五买。孩子纠缠、谈判,家长可能认为谈判意味着“尊重孩子的意见”,于是说:“好吧,今天买,但明天不许要!”
“每年都有家长找到我,问‘为什么孩子不听我的话?为什么她不能接受拒绝?’我会说‘孩子之所以不能接受拒绝,是因为你们从来不拒绝。’”
巴里•施瓦兹认为,那些充满爱意的父母每天给孩子很多选择,结果孩子不仅被惯坏了,而且简直瘫痪了。“我们这个时代的理念是:有选择是好的,选择越多越好,”他说,“但这不是事实。”
在一项研究中,施瓦兹将孩子随机分成两组画画。第一组孩子可以从3支油性笔中选1支,第二组则可以从24支中选1支。当一名不知情的幼儿园绘画老师对作品进行评价时,被列为“最糟”的多是第二组孩子的作品。然后,研究者让孩子选择一支笔作为礼物,孩子选完后,再试着说服他们归还这支笔,换取另外一个礼物,结果第二组孩子放弃起来容易得多。施瓦兹认为,这表明选择更少的孩子不仅更专注于绘画,而且更容易坚持他们最初的选择。
那么,这跟育儿有什么关系?施瓦兹说,它意味着,当选择更少时,孩子更有安全感,更不焦虑。较少的选择帮助他们专注于某事,这正是日后生活所需要的。
而当我们给孩子提供无数选择的同时,就向他们传达了这样的信息:他们有资格过完美生活。恰如哈佛心理学家丹•肯德隆所言:“当他们感觉丝毫不爽,就会有另外一种选择摆在面前。”莫格尔说得更坦率:父母用丰富的选择造就了焦虑而又有优越感的孩子,她称之为“残废的皇族”。
图文齐说,“在当今,我们在孩子小的时候拿他们当大人,等他们18岁的时候,又拿他们当小孩儿。”和许多父母一样,以为给孩子多种选择可以培养他们的力量感,让他们觉得自己更有控制力。但施瓦兹的研究表明,太多选择可能会使人更加沮丧,更加失去控制。
是这个吗?

7. 为什么要结婚呢?


为什么要结婚呢?

8. 为什么说儿子是建设银行,女儿是招商银行?

生个儿子的话,夫妻两人就要辛苦一些,起码要给儿子准备一套房子,然而现在房价这么高,这压力可真不小;生女儿的话,就轻松多了,不用考虑买房的事情,到时候大了把女儿嫁出去就行,说不定女婿还能再给点,这不但不用花钱,还能挣些钱。
生了儿子就意味着父母前半生,要发奋地努力,拼命的建设。要多积攒财富,对儿子一心一意搞投资,上学读书、成家立业、买房买车、一直啃老。后半生还要伺候儿子的孩子,终身的“佣人”。
生女儿就不一样,不投资“建设”,还要“招商"引资。现在农村不少父母视闺女为“摇钱树”,出嫁时狮子大开口,一大笔彩礼收入囊中。女儿出嫁,换回“半个儿子”或一个“奴仆”。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贴心暖人,是父亲的“酒坛子”衣食无忧。



扩展资料:
对父母更加孝顺的还是女儿,老了牵扶相伴、聊天散步,病了端茶递水、倒屎倒尿……
现在家庭里,第一个是男孩的想生第二胎时,面临了巨大压力,心理负担很重,生怕再生一个儿子,养儿子高成本的风险,让年轻的父母们望“子”兴叹。如果第一个生的是女孩,年轻的父母们想生第二胎时,就少了那么多顾虑,生个儿子更好,生个女儿也好,两个孩子是个伴。
总之,养儿养女都一样,甩掉那些封建意识,那些传统观念,和那些社会偏见。顺其自然,才能保持人类性别平衡,社会才会和谐美好。